偌大會客廳裡,四周層層佈滿了安保,日置益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直接揚言威脅,若是啟瑞不主動平息國內抵制曰貨行動,那麼啟瑞向曰本的借款條約將無法履行。

啟瑞號稱皖系強人,自然是不畏懼這等威脅,拍著桌子就嚴聲道:

“貴國要言而無信?”

“你們華夏的抵制曰貨已經嚴重威脅了我國的經濟利益,必須立刻停止!”日置益強硬的要求。

“通知黴國公使,就說我有事要與他們想談!”啟瑞卻是不給日置益這個面子,門外這麼多人聽著,要是自己敢露出一個字的“慫”,明天就得上報紙。

“收到,我這就前去照會!”次長聞言答道,轉身就走出了會客室,開始吩咐手下。

其實,日置益此番舉動是魯莽的,尤其是在華夏衙門內,向啟瑞提出這等要求,相當於當眾打啟瑞的臉。

如果日置益能單獨會見,提出這等要求,肯定不會是這樣的結果,畢竟,啟瑞現在就等著錢用,奉系的兵強馬壯,直系的陽奉陰違,讓啟瑞如坐針氈。

而且,此等關頭,啟瑞私自向曰本人借款的事情,是肯定不能讓外人知道的。

一方面肯定會招來非議,在國會討論時,會成為南方議員手裡的槍。

另一方面,啟瑞深得袁老大的真傳,有著自己的小算盤,那就是向曰本人借的款,啟瑞從來就沒想過要還,所以,此時要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巴嘎!”日置益顯然沒有想到啟瑞態度會這般強硬,有些措手不及,過了片刻,冷靜下來後,說道:

“啟瑞君,貴國的抵制事件,需要儘快停止,切莫傷害兩國人民的感情。”

“哼!貴國某些人做的事情,為人不齒,對一名聞名世界的國際學者進行詆譭,是何行徑?”奇瑞反問道。

“那是他的個人行為,不代表我國的態度。”日置益態度又變軟了,隨後補充道:“渡邊君應當公開道歉!”

日置益打算讓渡邊匿馬為此件事背鍋,以求儘快平息,現在就看啟瑞答不答應了。

正巧汪總長到了,走到會客廳門口,還不忘咳嗽兩聲,一進來就看到啟瑞眼神示意,立刻心裡有底,熟悉的抗議張嘴就來。

“我對貴方,不符合規章程式的照會提出抗議,請貴方遵守國際外教規章制度,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日置益一看到汪總長就頭疼,要不是有迫在眉睫的事情,早就掀桌子了,此刻也只能低個頭,忍氣吞聲道:

“汪總長,下次我方注意!”

“既然同意讓那個渡邊什麼的公開道歉,那接下來就讓汪總長來談吧,我就不越俎代庖了。”啟瑞說道,然後直接開門走人了,不管不顧了,氣的日置益一陣肉疼。

接下來就是王總長的嘴炮時間,一個是要求收押渡邊匿馬,一個是不讓,最終互相妥協的結果便是,先將渡邊匿馬收押,而後在悄悄的釋放。

事情一談完,曰方公使館就發公告,是渡邊匿馬的公開道歉信,內容是對詆譭湯皖一事進行說明,對湯皖本人進行道歉。另外也無條件同意被法辦。

而外教部發布的公告內容與曰方基本一致,基本就算是滿足了老百姓的訴求。

第二次抵制曰貨行動,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因為曰本人的快速服軟,使得首都城的老百姓感到一陣索然無味,還沒開始釋放,就結束了。

經過了兩次的抵制曰貨行動,老百姓們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隻要所有人團結起來,就能讓強硬的曰本人低下頭。

無形之中,民族的凝聚力又加強了不少,同時,老百姓們也開始紛紛思考,既然曰本人可以低頭,那麼物件換成其他人,是不是也會低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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