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常先生啊,你就別拿我開刷,《無言的戰鬥》和《r國威脅論》,我都是出嘴不出力,不信你問問仲浦兄,是他執的筆。”湯皖儘量解釋道。

“首常我和你說,別聽皖之兄瞎說,他這人就是懶得動彈。那《r過威脅論》骨架脈絡都是他寫的,我就負責填個資料和動筆而已。”仲浦先生說道。

“寫文章,最難得就是想法和靈感,至於寫字,誰都會。我這近水樓臺先得月,以後皖之先生只管把大綱和脈絡寫好,動筆我也可以。”首常先生說道。

總之,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湯皖也不打算做辯駁了,只好以微笑面對,心裡卻在掐著時間點,怕是待會迅哥兒和錢玄要到鴻慶樓了。

幾人又閒聊了一會,便看到那道門總算是開啟了,那個外國醫生走出來,問誰是病人家屬,婦女和男人連忙上前說道:

“我們是!”

“孩子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得住院治療。”外國醫生用中文說道。

“需要多少費用?”男人擔心的問道。

“大概30大洋!”外國醫生說道。

30大洋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說,算得上是一筆鉅款了,好在首常先生及時上前,安慰道:

“別慌,我來替你付醫藥費。”

“謝謝!!”夫妻倆實在是沒法辦,也只有一句感謝的話了。

首常先生身上沒有帶現金,而醫院又只收現金,沒辦法之下,只能先去當鋪當東西,卻被湯皖及時攔下。

“我們這邊有現金,你先拿去交醫藥費吧。”湯皖對著首常先生說道。

“也行,我發了工資就能還!”首常先生也不推辭,畢竟救命要緊。

湯皖轉頭和仲浦先生小聲的商量著,意思是迅哥兒的稿費先拿來用一下,後面自己在還給迅哥兒就是。

仲浦先生立刻就卸下背後的包袱,拿出包好的大洋,由於《狂人之記》字數少,按照千字一元太吃虧,仲浦先生覺得文章實在是太好了,便做主20大洋,硬生生的提高到了5倍。

剛好湯皖晚上要請客,身上還帶著幾塊大洋,仲浦先生身上也有幾塊,在加上首常先生的,三個人終於湊齊了30大洋,去交了醫藥費。

這對夫妻還要守在醫院的病床前,湯皖等三人走的時候,男人出來相送,對早就聽過的皖之先生和萍水相逢的首常先生,要磕頭感謝,被湯皖一把拉住。

“男兒膝下有黃金,別動不動就跪下,快進去看著孩子吧,孩子病好了,我們也就放心了。”

當湯皖,仲浦先生和首常先生走出醫院的時候,剛好日落西頭,醫院門口的馬路上,人流湧動,遠處的街上即將熱鬧非凡。

夕陽把三個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投放到地面上,重疊在一起,像極了漢字裡的“一”字。

“今日仲浦兄剛來首都,我設接風宴,首常先生可否賞臉一聚?”湯皖邀請著說道。

“真是不巧,我今天剛好要去《晨鐘報》任職,這都耽誤許久了,他們還在等著呢,怕是等的著急了。”首常先生認真的解釋道。

“山水有相逢,你與我都在首都,時間多的是,總有見面的機會的。”湯皖雖然有些遺憾,但是也知道首常先生確實有事,不能強求。

“改天,我必定親自上門拜訪,況且我對先生早已仰慕,還有許多話想同先生講,有許多問題想請先生釋惑!”首常先生說道。

“好!我等著!”湯皖滿口答應道。

等湯皖和仲浦先生回到鴻慶樓的時候,還沒進二樓雅間,就看到大牛站在門口,裡面迅哥兒和錢玄正說著話。

“皖之這個人,說來也怪,請客就請客吧,總是把自己請沒了,上一回也是,這回又是這樣,待會來了,豫才你好好說說他。”錢玄捏起一顆瓜子,大大咧咧的說道。

“要說皖之,你自己不會麼,還非要我來說。”迅哥兒也是一邊磕著瓜子,一邊搭著話。

“將遇良才,棋逢對手,你嘴皮子利索,你不說,誰來說?”錢玄問道。

“耍嘴皮子,皖之是狀元,我才不觸那個黴頭!”迅哥兒無所謂道。

剛好,雅間的門開啟了,湯皖走進來了,陰笑著看向錢玄,說道:

“聽說,你要好好說道說道我,是麼?”

“沒有的事,你耳朵聽岔了。”錢玄內心毫無波瀾,一本正經的說道。

湯皖白了一眼,又把外面的仲浦先生拉進來,指著倆人,介紹道:

“給你們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滬市的仲浦先生。這位是錢玄,這位是迅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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