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此以久下去,國人在面對西式列強的時候,就會從內心裡產生一種自卑感,甚至最後會冒出一種論調:白色面板是高階人種,黃色面板是劣等人種。

湯皖無法與湘虎講起100年之後的事情,但是可以明確的告訴湘虎:

“你們以前的想法是肯定不對的,廢除漢字是屁股長在腦袋上的人想出來的,他們沒有能力,就只能整體說一些狗屁話。”

“真正有能力的人,都是發現有不對的地方,能及時糾正的,而不是人云亦云,行屍走肉。”

湘虎起身,低頭行禮,受教道:

“先生,我明白了!”

“去把!”湯皖說道。

偌大的食堂裡,空空如也,湯皖站起身來,環顧四周,覺得特別的空虛,這麼大的一塊地方,怎麼就只能有一個鮮活的靈魂在其中呢?

而這個靈魂還是來自於100年之後,所放眼望去,首都70w人口,似這樣的靈魂,能有幾個在其中?

湯皖來學校的時候,是意氣風發,回去的時候,卻是愁眉不展,連看向首都城都是灰色的,心裡鬱結重生。

走進東交民巷,跨過大門檻,心裡一陣疲勞感湧生,就只想往院裡的躺椅上躺著,好恢復恢復心思,仔細的想想。

然而,黃色的涼棚底下,湯皖往日躺著的躺椅上,此時卻躺上了另一個人,正眯著眼,盯著涼棚頂,桌上還放著行禮包袱。

湯皖只大致看了個輪廓,就一眼就認出人來,正是滬市的仲浦先生,連忙上前,驚喜道:

“仲浦兄,你怎麼提前來了?”

仲浦先生趕了兩天多的火車,按照孟鄒提供的地址,沿途一路找來,沒想到,湯皖卻是不在家,出門去了。

大牛是認識仲浦先生的,趕緊給泡了一壺茶,自己出門去找先生了。

仲浦先生先在是院裡獨自喝著茶水,後來困了,乾脆就躺在躺椅上休息,漸漸的就淺睡過去了。

看到湯皖回來了,仲浦先生打著呵欠,揮擺著手臂,微笑著說道:

“皖之兄,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啊!”

“哈哈哈哈.....”湯皖簡直高興壞了,連繞著仲浦先生轉了一圈,又拍拍仲浦先生的肩膀,高興道:

“真的是仲浦兄啊,我沒眼花吧?”

仲浦先生坐起身來,直起腰,看著一臉驚喜的湯皖,連笑著,說道:

“皖之兄,你沒看錯,也沒眼花,我是陳仲浦,如假包換!”

“我還以為要到月中,怎麼提前來了?”湯皖道。

“想你了,就提前來了。”仲浦先生道。

“嘿嘿....”湯皖笑道,給自己倒上一杯茶,又給仲浦先生倒上一杯,舉杯說道:“仲浦兄,一路辛苦,歡迎來到首都,我便以茶代酒,敬你了!”

“我這回,可是來吃大戶的,想一杯茶就給我打發了,想得美!”仲浦先生也抬起手,舉起杯。

仲浦先生此番來首都,其中有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給湯皖和迅哥兒送稿費,《狂人之記》和《r國威脅論》的稿費加在一起,數目實在有些大,大幾十個大洋,否則就讓湘虎帶來了。

“吃,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我現在有錢了,大家都知道。”湯皖豪爽道。

仲浦先生立馬就明白了,因為早上的報紙還在院裡石桌上擺著呢,上面的頭條就是湯皖喝酒籌集了18000大洋。

趕緊拿過一份報紙,指著那一串數字,震驚說道:

“皖之兄,你這喝的哪裡是酒,簡直就是金子。”

“我要說今天就花完了,你信不?”湯皖苦笑道,馬上十所學校同時動工,今天六爺又在大肆採購,18000大洋,一大半就沒了。

“放心,我吃不那麼多,你就別藏著掖著了。”仲浦先生顯然不相信,換成任何一個人也不相信。

湯皖只好把自己建學校的事情一一說出,以及各項耗資花費。仲浦先生簡直驚呆了,過了老半天,才感嘆道:

“皖之兄,當真好魄力啊.....這錢花的值得,有時間,我得去你那學校轉轉。”

“我剛從學校回來,早知道通知豫才一聲。等大牛回來,再去通知德潛和豫才吧,他們倆可是對你感興趣已久,我再叫上幾個好友,晚上給你辦個接風宴。”湯皖說道。

“豫才,真是大才啊,《狂人之記》看的我觸目驚心。另外我對德潛也是慕名已久,晚上我要好好和他們絮叨絮叨。”仲浦先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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