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制止道:

“皖之兄,別動,別動,我來了!”邊說著,便小跑著過來,進入門內,整理了一下儀容,才行禮。

孟鄒的這般動作,引得湯皖和仲浦先生髮笑,連連站起身來,回禮。

抬頭的時候,湯皖才注意到,門外走來的除了遐延,遐喬兩兄弟手裡提著兩瓶酒,還有一個身影在後面。

這便應該是白沙先生了吧,面色從容,眼神中帶有一絲憂鬱,不緊不慢的走入門內,這才低頭行禮。

仲浦先生趕緊招呼眾人落座,然後讓倆孩子去沏茶,自己則是介紹道:

“皖之兄,這位便是我的好友易白沙,白沙先生,他對你可以充滿了興趣的。”

“我對白沙先生之名,也早有耳聞!”湯皖道。

白沙先生似乎話不多,但是從此刻略顯明亮的眼神可以看的出,也是很高興的,恭維著。

“皖之先生,如雷貫耳,北大論戰,恨不能親臨現場,遺憾!”

“哈哈哈....”

孟鄒開心著,向倆人炫耀著道:

“嘿嘿....當時我是從頭到尾,完完整整的看完了,原本以為去首都是個苦差事,沒想到卻是個肥活。”

“誒...要不怎麼說呢,傻人有傻福唄。”仲浦先生道。

沒想到也是個嘴巴不饒人的,莫名的讓湯皖想到了迅哥兒,也是這般,明明是夸人的意思,非要拐著彎,用罵人的方式說出來。

但孟鄒顯然沒有湯皖的嘴皮子靈活,面對來自文化人的嘲諷,只能用略顯無力的言語表示抗議。

“從你陳仲浦嘴裡就出不來好話,今日我便給皖之兄面子,不與你計較。”

孟鄒知道自己耍嘴皮子肯定不是這一幫人的對手,因此自己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哪知道湯皖卻抱著看戲不嫌熱鬧的心態,蠱惑道:

“誒....孟鄒兄說回去便是,不用給我面子的。受此侮辱,若是我,肯定不幹的。”

孟鄒兄一時語塞,但臉上卻是笑個不停,佯裝道;

“和你們文化人耍嘴皮子,我豈不是自找無趣,今日剛好帶了兩瓶好酒,一會酒桌上見真章。”

白沙先生一邊品著茶,一邊笑著看幾人吵鬧,而仲浦先生不知什麼時候,偷摸拿了一瓶酒,在桌子下面鼓弄個不停。

湯皖一聽要喝酒,連連指向後背的傷,推辭道:

“不巧了,今日怕是喝不了酒了!”

卻見孟鄒兄哀嘆一聲,右手直拍著腦門,面露遺憾之情,湯皖以為是自己不能喝酒導致的,於是安慰道:

“孟鄒兄,來日方長,還怕沒酒喝麼?”

哪知白沙先生在一旁插上一句:

“他可不是擔心這個,他是擔心這兩瓶杜康有來無回。”

“啊?”湯皖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到桌下傳來了一聲“嘎吱”的聲響,隨後傳來一股濃郁的酒香。

“誒呀,這酒瓶子怎麼就自己開啟了,孟鄒兄,你看著如何是好。”仲浦先生無辜道。

孟鄒看著已經開瓶的杜康,心痛的很,這可是珍藏了快10年的老酒,一直捨不得喝,沒想到頭來還是入了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