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力挺者也有,不過只是少數,最終在胡校長的力排眾議下,確定了湯皖的任課時間為週三和週五的下午最後一節課!

雖說湯皖一直強調自己想過一個平平淡淡的生活,可無奈社會的浪潮一直在推著他前行,終於是推進了北大的校園。

之所以選擇教授國際關係這一門學科,主要的理由便是重生者的bug,擁有超越百年的眼光,知道以後的社會發展脈絡,至於搞文化,那是萬萬不妥的。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裡,湯皖又開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積極備戰,北大授課第一堂課一定不能拉胯,輕則無言面對江東父老,重則被一幫讀者唾棄,丟了重生者的臉面。

好在授前的一天,才最終制定好了講課內容,湯皖這才心滿意足的一頭鑽進被子,養精蓄瑞,以應對明天的戰鬥。

一覺睡至次日中午才醒,皆因實在有些心慌,所以導致半夜失眠,久久不能入睡。起床洗漱完畢,吃完午飯,換上嶄新的長衫,又捯飭的頭髮,這才出門打個車,奔向北大。

來至胡校長辦公室後閒談一番,然後才至文科辦公室,皆因此時北大文科只設有四門學科,並無國際關係一門,只好湊合著一起辦公。

初次見文科學長仲彝先生,乃給人一種不好相處的感覺,一手花白的長鬍子,鼻託一副老花鏡,無任何言笑,見湯皖行禮,也只是以正常回禮應對,並無熱情之意。

整個期間並無多話,讓湯皖感到有些冷漠,只得呆呆的坐在靠角落的一張辦公桌前,因為仲彝先生並沒有給湯皖介紹同事,所以眼前一片漆黑。

湯皖索性便待在自己的座位上,攤開自己的教案,先預習一番,免得再生波瀾,剛看沒多久,便發覺被一道黑影籠罩著。

抬起頭來,原來是辦公室裡的同事,一副學者打扮,帶著眼睛,不甚高大的身材,先是行禮,道:

“你便是湯皖之?”

湯皖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既然人家主動前來打招呼,至少要表現的落落大方一些,站起身來,回禮,謙遜道:

“你好,我便是湯皖,字皖之。”

這人用異樣的目光,先是掃視一番後,而後問道:

“我知道你大名,皖之之字乃是太炎先生所賜,你可知我是誰?”

湯皖搖了搖頭,只見這人笑道:

“我乃先生門下弟子,德潛沒和你說過我?”

湯皖仍舊搖搖頭,在腦海裡翻來覆去的回憶,終於有個名字好像能符合,但一時不敢確定。

這人見湯皖實在不知,便直言道:

“我與德潛乃是先生弟子,我名曰凰坎,字季子。”

果然是這人,湯皖瞬間明白過來,但論國學這一塊,撇開其他,乃是名副其實的國學大師,有諸多著作於世。

於是開言道:

“初次見面,季子先生,多多關照!”

凰坎笑了笑,諷刺道:

“關照不敢當,你湯皖之名聲在外,大名鼎鼎,我等皆只能棄國學,以應白話。”

此言一出,頓時把態度亮明,原來是找茬的,湯皖自然不懼,回應道:

“季子先生說笑,國學與白話同時存在並無矛盾,至於離棄國學,純屬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