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蓮瞳聽到笑面虎死刑提前,心裡有些疑惑:一是為什麼肖戈加刑沒有打官司直接被加了,二是這種事為什麼一點程式都不走,而是監獄長去口述。

不過思來想去,沙蓮瞳覺得笑面虎這種貨色死了就行,疑惑那都跟自己沒關係,災禍一等功!

晚上回宿舍,沙蓮瞳躺在床上,切切實實的感覺到無聊,跟守門的獄警一打聽,得知笑面虎已經下地獄了。

“妙啊。”沙蓮瞳躺回床上,發現自己的笑容是硬擠出來的。

好像笑面虎的死對他來說並沒有所謂,沒有生存壓力的他對某些榮辱觀貌似十分冷淡。

摸著自己的小肚子和胸口,白捱了,不爽。

別的宿舍傳出激情而熱烈的打牌的聲音,而沙蓮瞳的宿舍安靜地像停屍房。

“我說,你們聊兩句話啊,都不說話,好安靜。”

樊長興有氣無力的說道:“跟這兩個孬種沒什麼好說的。”

兩個“孬種”不吭聲。

雖說今天樊長興見義勇為想幫助沙蓮瞳,但是沙蓮瞳每每聽到樊長興不知道哪來的自信的語氣,就由衷的討厭他。

沈飛和張秋楠心裡也犯迷糊,為什麼樊長興用命要他們平時別出聲,但是好像根本不管沙蓮瞳?

“跟這個樊長興沒話說。”沙蓮瞳心裡想著,乾脆下了床,貼著門跟獄警聊天:“他們牢房哪來的撲克啊?這東西不應該算賭品被禁止嗎?”

獄警沒好氣的說道:“那哪是撲克啊?那是他們平時表現得好,獎勵他們的三國殺,但是他們對那動腦子的遊戲沒興趣,而三國殺牌面上又有梅花黑桃和數字,就當撲克玩了。”

“絕了,這幫人也是有才。那你看我的表現能拿到個啥獎品不?”

“你才進來幾天?多表現表現,會有的。”

“嘿嘿,謝謝大哥,我會努力的。”

明明和那些拍馬屁的罪犯說的是同樣的詞,但是沙蓮瞳的話卻沒有一點阿諛奉承的味道,彷彿是在沒有感情的模仿那些罪犯。

夜深,熄燈。

白天,無聊的課程過後,終於到了讓沙蓮瞳更無聊的午飯時間,他不想吃飯!

他無聊到在食堂裡磨磨唧唧的觀察別人吃完,最後一個走。

但是,在他觀察別人吃飯的時候,食堂外面。

樊長興冷著臉,攔住聶延,說道:“聶狗,你們的遊戲牌,給我。”

聶延輕蔑的看著樊長興,一把提起他的領子,身邊的小弟也圍了過來,說道:“你算個屁?”

樊長興同樣輕蔑的看著聶延,全然不懼,說道:“你的牌又不是你自己表現好得來的,搶的李渡的牌對吧?李渡怕你我可不怕你,我們都是死刑犯,但我孤家寡人,而你當大哥還沒當爽呢吧?現在這樣,你給我牌,不然,換命。”

聶延身邊的小弟叫嚷著樊長興算什麼的東西,但是聶延卻鬆開他,同一屋簷下,聶延自認還沒有換命的打算,但是他這回想明白了,要想辦法把樊長興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