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的目光落在十一手中的刀上,“怎麼不用劍了?”

提起這個,十一立刻笑了,“十四說,刀比劍襯我!”

他一個凶神惡煞的人笑起來也沒那麼陽光,反而更讓人膽寒。

蘇言自然不怕他,笑道:“那你多努力一下,我覺得十四是比較中意你的。”

得虧十九沒在這裡,不然聽到這話該有多受打擊!

“嗯。”十一頓時更加神采飛揚,這句話可比蘇言賞他一堆金銀珠寶有用多了。

他們的對話緩解了恐怖的氣氛,也讓紀源和花晴兩人思索如何向蘇言回話。

蘇言重新將視線轉移到紀源身上:“紀源,你呢?”

這句冷若冰霜的話語讓氣氛重新陷入了冷凝。

紀源頭冒冷汗,瞥了眼齊海的那顆項上人頭,顫顫說道:

“樓、樓主,姑娘確實是讓我們關上了門,一開始沒什麼動靜,等我們聽到花瓶摔碎的聲音,覺得事情不妙。

想要進去檢視時,姑娘已經被徐浩劫持了!我們不得已,為了姑娘的安危,讓他把姑娘帶走了。”

有真有假,才能騙過人。

蘇言聽是聽了,但沒有走心,他看向了花晴,問道:“花晴,你呢?”

花晴驚恐地嚥了咽口水,說道:

“回樓主,紀源說的沒錯。當時我就在這裡侍奉姑娘喝茶,那茶是我從廚房端來的,姑娘喝著茶,跟徐浩聊了沒幾句,突然倒下了。

我怕徐浩要對她不利,但我的武功又不如徐浩,即便徐浩受了傷,我就算拼死也沒法護住姑娘。

我就趁著他去檢視姑娘的情況,拿起花瓶砸了過去,之後,徐浩就將我踹到椅子那裡,留下了頭上的傷口。

然後,就有人進來了。但徐浩挾持著姑娘,沒人敢攔著。”

似乎說的有理有據。

蘇言閉上了眼睛,回憶起了往事。

花晴忐忑不安看著他那張俊美的容顏。

沒過多久,蘇言睜開眼睛,看向花晴,“花晴,我記得,兩年前,我幫你找到了你的家人,你怎麼這麼快就叛變?”

他的語氣充滿了失望。

花晴張大了嘴巴,她自覺說的沒有什麼問題,怎麼蘇言突然這麼說,還直接點出了她叛變。

“我記憶力好,這點你恐怕不太清楚。”

蘇言這些年並未向任何人提起過自己記憶力好的事,以往哪怕發生過此類依靠記憶力才能獲得線索的事,也沒有人問他。

他繼續說道:“這前廳雖然清理過了,但我記得一清二楚。按照你的說法,這裡被破壞的物件絕不會那麼多。最重要的一點是……”

蘇言起身,走向角落,坐在了雪衣之前跌倒的地方,摸著右手邊的牆上,說道:“這是匕首的劃痕。”

證據確鑿。

他們三個人都在說謊。

花晴也沒法睜眼說瞎話,她直接崩潰了,大喊道:“樓主,我弟弟在他手上,我實在沒辦法啊!”

這話算她承認了,也由不得她不認。

蘇言站在牆角處感受著雪衣經歷過的事情,紅了眼眶。

她該有多無助,才會被逼到牆角。

她那時一定在想著他何時會來救她,可他卻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辜負了她。

“你家人金貴,我家人就卑賤嗎?”蘇言猛地起身,怒氣衝衝一腳將花晴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