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看著她自覺去了她的床上,很是奇怪,她這幾天不都是激動地撲上他的床嗎?

雪衣突然變得這麼乖巧懂事,他真是非常不習慣……

“你……”蘇言話剛出口便住了嘴,他總不能說,你怎麼不來我床上?

顯得他好像很喜歡她睡他床上,雖然他確實挺喜歡……

他願意跟她睡一起,那是因為現在受傷了,什麼也做不了,萬一以後他傷好了,她卻習慣了怎麼辦?

“嗯?”雪衣還沒意識到問題所在,表情充滿了疑惑。

他只開了個頭,她只好猜測他想說什麼。

她這未婚夫哪裡都好,就是太含蓄內斂了,凡事得靠猜!

“沒什麼。”蘇言微微搖了搖頭,抬眼看向了床頂。

雪衣汗顏,他果然沒了下文。

她坐在自己床上,看著蘇言的側臉,默默猜了一刻鐘。

結果就是,沒有結果。

她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爬上了他的床。

蘇言看她上來,心中一動,卻是什麼也沒說。

“不早了,蘇言哥哥,我們睡覺吧!”雪衣扶著他躺下,兩人很快進入夢鄉。

翌日,雪衣正在柳飛白的院中練習暗殺術,眼裡忽然閃過一道黑影。

她立刻抬頭,對上了一雙探究的眼眸。

那人穿著夜行衣,大白天就跑到了屋頂上,看到雪衣發現了他,趕忙離開。

柳飛白他可不敢得罪。

不只是武力方面,更有另一重原因。

雪衣看那人的身形,應該是之前遇到的刺客。

她立刻丟下柳飛白,去追應劫。

應劫又帶著她來到了天火山,他背對她站著。

“你怎麼又來了?想要刺殺蘇言哥哥?”雪衣問道。

“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

應劫轉過身來,看著雪衣,良久之後,他才開口:

“你是寒梅的義妹,心性良善,看在她的面子上,我有必要奉勸你一句,離蘇樓主遠一點!他跟你想象之中的完全不同,他並非善類!”

“並非善類?什麼意思?”雪衣更不明白了,怎麼那麼多人勸她不要蘇言在一起?

他曾經究竟做過什麼?

應劫繼續說道:“沒有一個人的成功,是溫和無害的,那些人,都是不擇手段,踩著失敗者的屍骨,登上頂峰。”

雪衣點了點頭:“這我知道,你不也一樣嗎?你是個殺手,接下任務,就得殺人,你的成功,便是不斷製造死亡。”

應劫並未迴避她,而是大方承認:“是,所以我不是個好人。”

雪衣沉默了下來,思索片刻,說道:

“你是想告訴我,蘇言哥哥能擁有今日的地位,是因為他曾經殺過人,而且是很多人,他不是個好人……”

“言盡於此,我先走了。”說完應劫就要離開。

“等等!”雪衣出言阻攔,“你能不能告訴我,他都做過什麼?為何你們一個一個都讓我離開他?你要是不說清楚,我也沒法分辨是非。”

聽到她的問話,應劫停下腳步,猶豫片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