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胸口吐了口血,柳飛白快速掠至數十米開外的冀小海,抓起她便用輕功離開。

看到這一幕,雪衣趕忙帶著傅霽恆追去。

一邊的侍衛走上前來,小心問道:“王上,您的傷?”

孟天承看著柳飛白離去的身影,冷漠道:“無礙。”

侍衛接著恭敬詢問道:“王上,還要追嗎?”

孟天承伸出右手覆在傷口上,臉色異常難看,沉聲道:“不必,去金龍幫!”

“是。”

孟天承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金龍幫。

雪衣跟著柳飛白一直跑了數十里路,來到一處偏僻的山腳。

前面的柳飛白終於支撐不住,停了下來。

冀小海連忙扶住了他,找了棵大樹,讓他靠著樹坐下休息。

此時的柳飛白,眼眸已經恢復正常。

四人暫時在此休息。

“師兄,你怎麼樣?”雪衣匆匆上前詢問。

柳飛白擺了擺手,將嘴角的血擦掉,說道:“沒事,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只不過,一天之內,我沒法動武了。”

他看上去面色發白,臉色也憔悴了很多,整個人透著一種顯而易見的虛弱感。

“沒事就好,沒法動武也沒關係。”

雪衣安慰了句,想起方才那驚人的場景,不由問道:“對了師兄,你方才那招叫什麼?怎麼眼睛還變紅了?像個妖怪!”

柳飛白解釋道:“那招名為心劍,共有八重,我才領悟了一重而已。”

雪衣雙眼瞪得溜圓,不敢置信:“才一重就那麼厲害!十七跟那個孟天承都打不過你!

我想,普天之下,你應該找不出對手了!”

“這是我的武功到達巔峰之後,師傅給我的秘籍,可惜我資質愚鈍,兩年了才參悟一重。”

他捂著胸口,臉上浮現出慚愧神色,覺得自己簡直糟蹋了這名動天下的秘籍。

柳飛白接著喃喃自語道:“我大概知道,師傅為何給我取名戒貪。”

雪衣連忙追問:“為什麼啊?”

“這心劍,催動之時需要消耗極大的精神之力,分出的劍越多,消耗也就越大。

方才為了戰勝孟天承,我幾乎消耗殆盡,差點當場暈過去。”

柳飛白想起方才整個人差點被抽乾,仍是心有餘悸,“師傅說的戒貪,指的便是這裡,不得貪心,要量力而為。”

雪衣伸手摸著下巴思索道:“原來是這樣,不過……我的戒色應該不是意有所指吧,我又不好色,而且我就只喜歡蘇言哥哥一個人!”

柳飛白“噗嗤”一聲笑了,隨後大笑道:“我倒是覺得,師傅可能是告誡他自己的!”

雪衣臉上泛起一絲薄紅,輕咳一聲道:“咳……怎麼說話呢!那可是你師傅!”

笑了會兒,柳飛白忽然一陣咳嗽,緩了緩,他嘆息道:“現在我們兄弟兩個,成了你們的負擔了。”

雪衣笑道:“別這麼說,怎麼會是負擔呢!師兄你那麼聰明,就算不當莽夫,也可以當智者,給我們出謀劃策!”

柳飛白嘴角抽搐,心中有一萬句想說又說不出的話,強忍著把她打死的衝動,沒好氣道:“你說話可真好聽!”

“沒有啦,師兄你好好休息,就讓傅公子照顧你吧,我跟小海去看看這附近都有什麼好吃的!”

雪衣帶著一如既往充滿活力的笑容,拍了拍柳飛白的肩膀,這才起身拉起冀小海的手。

冀小海跟她一起邁步,就聽雪衣說道:“走吧,現在這倆拖油瓶都靠不上了,只能靠我們自己豐衣足食!”

這話聽得柳飛白太陽穴一陣一陣疼。

好想把這個師妹給活活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