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司徒凌的院子。

兩人是第一次見面,卻沒有太過尷尬。

雪衣三人早早就得知王后即將回司徒家住一段時日,於是專門趕來藏身在司徒凌的院中。

司徒妃再次看到了柳飛白。

母子團聚,一場歡喜。

可惜,還沒熱鬧多久,吳巧再次登門。

柳飛白趕忙拽起雪衣躲在了屏風後面。

“喲,姐姐回來了?我這剛從方兒那過來,聽方兒說,你一回來就去看他了?”

吳巧人未至,聲先入。

接著就見她笑容滿面從門外進來。

這雖是司徒凌的院落,但她進來從不打聲招呼,直愣愣地奔著屋裡來。

司徒妃頓時明白了司徒凌的處境,她笑道:“是啊,吳巧妹妹,多日不見你可安好?

前些日子本宮聽說,方兒他受了傷……我這心急如焚,便從鶴水山回來,一進門就去看他了,那姚全也真是下手狠毒!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這做母親的,也得多上心方兒才是!這次只是受了傷,萬一下次,性命不保,可有你哭的!”

吳巧聽出她話裡的責備之意,事實上,司徒方出事之後,司徒曄老爺子已經教訓過她一次了。

一聽這話,她頓時帶上了哭腔,“唉……是方兒命不好!小時候便被家裡捧著,任性慣了,現在長大了,更是聽不得半句嘮叨!也怪我,沒多上心他的事!”

司徒妃心中冷笑,你兒子出事了,你這會兒還怪起整個司徒家對你兒子太好?你這個當母親的責任就可以一筆帶過?

“說的也是,做母親的不容易,不過啊,恆兒身子不好,還望你別嫌棄,多照看著點。”

司徒妃微笑著,體態大方,走到吳巧面前,一副好姐妹般牽起她的手,又說了幾句:

“另外,還有件事你可得注意著點,凌兒他剛進入咱們司徒家,他是晚輩,不好與你講這些話。

可你自小生在侯府,也該知道人言可畏!你就算再高興,也不能就這麼進來啊!

家裡人多眼雜,若是傳了出去,怕是對你名聲不好。”

吳巧自小便在勾心鬥角的家族中長大,當然懂這些話術。

瞬間她就聽出來司徒妃的意思。

先說司徒恆身體不好,又暗指她不打聲招呼就進司徒凌房間,這是諷刺她有紅杏出牆的嫌疑!

她當然不能被扣上這頂帽子!

吳巧也是巧笑嫣然,立刻回道:“姐姐說的是,都說長姐如母,讓姐姐費心了,日後我自然會多加註意。”

“妹妹能明白姐姐的一片苦心就好,”司徒妃輕嘆一口氣,微微拍了拍她的手,“這些時日以來,咱們司徒家頗為艱難,應當團結一心才是,別讓旁系看笑話!”

吳巧也是由衷點頭,對於在外有了人,王上還不嫌棄的司徒妃,她自然是敬畏有加的。

現在王上手中的勢力很強,他們司徒家想要與王上分庭抗禮,還得多仰仗司徒妃。

想到這一點,她又聽聞民間捕風捉影,傳出司徒妃不受寵了,被王上罰去鶴水山的訊息。

吳巧小心問道:“對了,聽聞前幾個月姐姐去了鶴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