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你到底為什麼要見老爺子?”

這個問題,秦睿一直百思不得其。

聞言,秦真的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回頭,她疲憊的抬了抬起了頭,才發現今晚是沒有月亮的,天空黑的純粹。

“我也不知道。”

她想見的人,最不想見的是她;她想要救的人,其實早就自由;她以為對她最好的人,卻發現只是錯了的記憶。

缺失的是什麼,她不知道;她在掙扎著什麼,她也不知道了。

看著女人有些孱弱的背影,秦睿心中卻多了幾分的複雜。

她也曾經是個會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小女孩,如今看他的眼神只有冰冷了。

秦真帶著阿查的人走了,將秦睿丟在了廠房內沒有管了。

這也是秦真最後的態度了。

而段辭找來的時候,只見被綁在柱子上的秦睿,跟不遠處那把泛著冷白的刀鋒。

秦睿笑了,“能讓段總都趕來了,看來你也料到那丫頭已經不對了吧。”

沒有回答他想法的意思,段辭在剛剛秦真坐過的椅子上坐下,老神在在的看他。

“你們都說了什麼,一字不落的重複一遍。”

秦睿嘲諷的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段辭遠沒有秦真有耐心,看了眼一邊的孟誠。

孟誠瞭然,走上了前去,拔起了地上的刀,在秦睿的衣服上將刀身擦淨,那樣子就像是要宰殺之前的慣性動作。

段辭什麼做派之前秦睿可是有嘗過了。

為了少受些皮肉只苦,他連忙說道:“秦真都放我走了,你不能這樣。”

“她放你是她的事情,你不聽我的話,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段辭聲音冰冷,臉上全無半點神色。

秦睿慌了,“我說,我說。”

見他鬆口,孟誠握著擦好的刀,站到了一邊。

秦睿將剛剛跟秦真說的話又重新說了一便,看著段辭逐漸攢起的眉頭,甚至還好心的加上了句。

“段總,你知道嗎,秦真從小就不會笑的,跟現在完全不一樣。”

段辭:“......”

秦睿笑:“段總未來的妻子,怎麼會是個神經病呢,不可能的吧。”

可能是神經病這三個字觸碰到了段辭的神經,段辭不自覺的挑了挑眉,從位置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