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麼多年,程依的所作所為,簡直比陌生人還不如啊。

段辭撐著腦袋,神色慵懶,冷白的面板襯的他的唇色多了幾分的妖冶。

“在程依那種人的眼中,血緣算什麼,不能在她人生中起作用的都是敗筆,更何況秦真的存在,時刻提醒她有過的失敗。”

孟誠似乎聽懂了話中的意思,卻有點心疼這樣的秦真。

“攤上這樣的媽,真真姐還真是倒了血黴。”

段辭沒有說話,神色依舊是清淺,但撐著腦袋的手指,卻輕輕的扣著腦袋,似在想著什麼。

正在兩人說話的功夫,辦公室外卻傳來了秘書王麗的聲音。

“秦先生,請稍等,我先通報一下。”

聲音剛落,辦公室的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秦恆。

他氣急敗壞的走到了段辭的辦公桌前,將手中的檔案用力的慣在了桌上。

“段辭,你什麼意思,說好的 讓我們考慮的,你為什麼在背後使陰招。”

見他態度囂張,孟誠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把將他按到了椅子上。

“喲,出門帶了十個膽啊,跟誰說話呢。”

聲音中的沉鬱,是明晃晃的威脅。

秦恆向來是個吃軟怕硬的主,聞言,臉上多了幾分的怯意。

這個時候,處理好陳思思的秦真,也跟著走了進來。

“爸爸人呢,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

聽她提到秦睿,秦恆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爸,住院了,就是因為你們。”

住院了?

秦真的表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是嗎,那協議他有籤嗎,你什麼時候能把骨髓捐出來。”

“你怎麼能這麼的冷血,爸現在性命垂危,你就只關心這個?”

指責的語氣,斥責這秦真的無動於衷。

一邊的段辭沒有說話,甚至連撐著腦袋的動作都沒有動一下,倒成了看好戲的了。

秦真不怒反笑,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

“哥,你傻了吧,沒有你的骨髓,你覺得我還會坐在這裡聽你說話?”

跟她談什麼冷血,不覺的可笑嗎。

秦恆被氣笑了,狠絕的神色一閃而過,“行啊,想拖著秦家人下地獄是吧,那我們誰都不要好過了,我寧願去坐牢,我也不會把骨髓捐出來。”

擲地有聲的一句話,卻也讓秦真帶笑的面容出現了一絲的破綻。

而這一幕剛好落在了秦恆的眼裡,他抓住機會,說出了自己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