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的睜開眼,入眼卻是段辭有些焦急的臉,“你怎麼了?”

從剛剛開始,秦真便好像睡的很不安穩,在病床上不停扭動著,嘴裡低聲夢囈不知在說些什麼。

可能是久違的夢境,秦真竟一時間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了。

“段辭,幫幫我。”

段辭沉眸,“幫你什麼? ”

秦真的頭上滿是細汗,臉色更是異常的紅色,“救救爺爺,救他......”

看到她的樣子,段辭覺得她是被夢魘住了,不由出聲安慰道:“沒事的,會好的。”

好像是得到保證一般,秦真的面容稍緩。

也就是在這個功夫,段辭按了按牆頭的呼叫鈴。

沒有多久,護士趕了過來,用體溫槍量了量她的額頭,“不好,體溫又上去了。”

說完,便向外走了過去,隨即叫來了醫院。

醫生診斷了之後,吩咐護士加重了用藥,同時看向了一邊的段辭,“病人高燒加上腳上的傷口感染髮炎,我們先用藥幫她壓住,你也不用太著急,先看看情況。”

段辭沒有說話,但是表情冷凝,甚至多了幾分的駭人。

吊瓶重新打上了,秦真眼神迷離的沒了焦距,不知在想什麼,卻不願閉上眼睛睡覺了。

只是她不願意說話,段辭也就安靜的坐在一邊,靜靜的陪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藥物的關係,秦真的情緒穩定了下來。

“段辭,我做了一個夢。”她的聲音暗啞的厲害,不自覺的帶著幾分的壓抑。

她知道段辭在聽著,便自顧自的繼續道:“我夢到第一次遇到你的事情了。”

想到之前的初遇,段辭不自覺的笑了笑,“朝我豎中指的那次。”

因為這輩子也就那麼一次,想不深刻都有點難。

秦真看著沒起來呢的天花板,也不自覺的彎起了嘴角,“早知道那個時候直接把你送出去然後勒索那女的給我三千萬,說不定就沒有後來的事情了。”

段辭贊同的點了點頭,“確實是好主意。”

只是說到這裡,秦真又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其實你早就知道秦家就算我給了錢,也不會輕易救爺爺,對不對。”

可能沒有想到秦真早就想到了這點,段辭嘴角的笑容頓了頓。

秦真:“秦睿是爺爺的養子,他想要爺爺的財產,若是爺爺好了,他擔心爺爺會把繼承權給我這個不相干的外人,所以控制爺爺,甚至讓他斷了爺爺跟外界的聯絡,控制了他。”

這些她都是知道的,只是人即便知道真相也願意騙自己的原因只有一個。

真相太過殘忍,而人性也太過讓人失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