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不帶任何感情的回答:“你也曾是少年,少年郎心中都有衝勁,如果把這個都給丟了,還算什麼少年?”

“所謂的衝勁,對比上五萬人甚至更多人的生命,你覺得穩妥……不好?”醫生問,少年人衝勁歸衝勁,但不應該用其他人的性命作籌碼。

冉冉回答:“你們隱瞞這一切,終歸只有你們面對這一切,但是如果你們公佈這一切,那麼就不是單純的幾人或者幾十人承擔這一切,華夏民族團結就是力量,集思廣益難道不比孤木獨支強?”

“你說的的確是個辦法,我們想過,不僅如此,我還做過,想不想聽聽結果?”醫生冷聲言道。

“什麼結果?”冉冉問。

“在古代有一個成語叫做人言可畏,在現代有一個詞叫做輿論風波,以前我曾經經手過一個偏遠小鎮,小鎮中的情況和此時的居庸城別無二致,當時的小鎮內只有幾人感染殘種微粒,但是這件事公開後,所有的輿論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殺光所有人。至於結果,你還想知道嗎?”醫生回答道。

“這不可能,輿論歸輿論,絕不可能成為上面行事的理由。”冉冉說道。

“為什麼不可能?人都是自私的,事情沒有落在自己頭上之前,都高枕無憂地高談闊論,一說旁人該如何如何?一說以道德仁義應當如何?實在不行就直接來一句,就大局而言……”醫生回答道,“這就是大眾輿論追求的,旁人都該死,只要自己能活就好。”

冉冉咬咬牙,他知道醫生說這些話,都是來源於實際,她也想要反駁,但是冉冉沒有強有力的話語反駁醫生。

“噠噠噠噠……”穩健的步子緩慢靠近,黑風衣下的筆直身影在空蕩蕩的白色走廊內,是那麼的眨眼。

黑衣少年臉上掛著一抹邪氣的言道:“人性有時就是這般醜陋,如果只看到了醜陋,那麼再多言也是無用的。”

“嬴淳?”冉冉見著熟悉的面孔,叫道。

“你又是什麼人?”醫生見著兩人認識,而且這個少年人,一看就顯得不同凡響。

嬴淳和冉冉解釋道:“我並不是跟蹤你,我只是剛剛到,來這裡瞭解醫院情況的時候,沒注意聽到你們的交談,不過既然聽到了,那麼自然是要說兩句的。”

嬴淳與冉冉說完此行的目的後,轉身和醫生言道:“身為醫生,你妙手回春的救過無數人,你的行為讓我尊敬,但是你剛剛說的話,我卻不敢苟同。”

“末日中人性只有惡,沒有善。”醫生執著的回答,嬴淳搖搖頭:“倘若只有惡,那麼這個世界便不會存在,善惡兩極,陰陽對立,這是亙古不變的平衡,只要世界還沒有毀滅,那麼這個平衡就不會打破,就像現在日出日落,已成必然。”

“你說的都是些什麼歪理?”醫生沒有聽懂嬴淳的話,嬴淳通俗易懂的言道:“當你判斷什麼是惡的時候,那麼你的內心,就已經確定了善的概念,不是嗎?”

“心中有善,和行為惡劣,沒有關係。”醫生聽懂了之後,和嬴淳說道。

嬴淳拍了拍醫生的肩膀說:“你對善惡的判斷已經到了偏執的地步,你不能因為你遇到過惡,就判定所有的一切都是惡。”

“那你說善惡是什麼樣的?”醫生不服的問。

“善終歸是善,惡終歸是惡。”嬴淳回答,“不管世道如何變化,人心的根本是不會變的,一心求善之人,不會被他人拋棄,就像先鋒軍保疆衛國,國家就不會放棄他們一樣,我接到的命令就是如此。不惜一切代價,帶先鋒軍回家。”

“說的好聽,國家那些狠辣的手的,你是沒有見過?”醫生冷笑著回答嬴淳,嬴淳直白的回答:“狠辣是相對而言,慈悲對善輩,狠辣對惡茬。”

嬴淳繼續言道:“之前你說的事情,我聽說過,關於那個小鎮,我知道的結局,貌似和你不一樣。”

“你聽到的是什麼樣的結局?”冉冉追問,嬴淳回答:“沒有人放棄那個小鎮裡面的同胞,在將你們護送走之後,中央派出特別醫療小組,對該地的殘種微粒徹徹底底的清洗了一遍,現在這個小鎮應該還在,如果不相信,抽空你可以去看看。”

“這不可能,我看到所有的報道,沒有再提到過小鎮的事情,而且我之前也回去過那個小鎮,是重災區不給閒人進入。”醫生自然回去證實過,嬴淳言道:“這些事情我現在空口白舌的說也沒有用,等到眼前的事情解決之後,你自己去看一看吧。不報道的原因,是因為你所言的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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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或者人言可畏。關於輿論,這是不可避免的,因為活在這個世界上,並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而活,更多的時候是為了他人而活,世界上並不是只有一個人,我們需要聆聽所有人的意見,包括那些愚昧的輿論,對於這些東西,我一直堅守:去其糟粕,取其精華這八個字。”

“……”醫生沉默,嬴淳見著後,鬆口氣言道:“不說話了?那麼我就該說說我的事情了。”

“對了,你來這裡幹什麼?”冉冉這才反應過來,嬴淳來這裡是有自己的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