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熾的死終將成為一樁懸案,因為知道內情的只有三個人,其中一個作為當事人還去世了,而剩下的兩人,就是謀劃了這一切的宇智波富嶽,以及奈良鹿鳴。

宇智波熾身上的傷,是他自己造成的,包括眼睛,也是他自己挖下來的,奈良鹿鳴則是幫他處理現場的那個人,讓現場變得更加的像是宇智波內部的亂戰。

同時,他也要確保宇智波熾寫輪眼的回收,畢竟新傷口和舊傷口是很容易分辨出來的,與此同時,還要保證宇智波熾不會在半路上死去。

其實宇智波熾的犧牲,風險是很大的,萬一止水開不了寫輪眼,那麼他就白白犧牲了,雖說宇智波富嶽透過自己的萬花筒,窺見了這一幕。

但是具體的時間、場景,事情的起因、經過全部不知,也就是說,宇智波富嶽是在只知道一個結局的情況下,重新編寫了整個劇本。

經此一役,奈良鹿鳴也更加確定了一點,那就是宇智波一族的確都是瘋子。

否則的話,一個正常人,怎麼會因為族長的幾句話,就激動並一臉理所應當選擇赴死呢?

雖說結果的確達到了當初幾人的設想,但奈良鹿鳴還是覺得這一切都太扯淡了,其實這一場局,開始得比波風水門想象中更早。

波風水門以為的宇智波一族召回族中忍者是第一步,其實不然,從水之國回來,也就是一年前,宇智波富嶽就開始謀劃這一切。

之所以等到今天,不過是宇智波富嶽給部分族人最後的寬容,而這個局,做的工作也比相信中多得多。

包括奈良鹿鳴無故去火影辦公室,明示暗示波風水門給止水假期,透露宇智波族內的爭端,甚至是波風水門的反對與邀約,都在幾人的計劃之內。

宇智波富嶽並不是臨時起意答應波風水門談一談,而是有意而為之,為的就是讓波風水門不會找上門,也確保止水在今天找不到富嶽和波風水門。

族中那些一臉難以言喻的宇智波忍者,其實也都是宇智波富嶽的心腹,宇智波族內,已經明明白白的劃分了兩個派系,族長一系,和主張爭取更多利益的鷹派。

而這些被奈良鹿鳴命名為鷹派的名單,也在宇智波熾和宇智波止水最後的談話中,有意無意的說給了止水聽。

也就是說,止水已經知道這些人,不僅僅是族長宇智波富嶽的敵人,還很有可能成為波風水門、成為村子的敵人,欺騙一個少年很可恥,但是成年人,就該有這種覺悟。

就好像初生的嬰兒,在別人眼中,這個時期的人類都是純潔無瑕的,但他們純潔無瑕的背後,是一個個成年人,幫他們擦屎擦尿。

骯髒,是每一個成年人都避免不了的,但宇智波富嶽能做的,即使讓止水相信自己的行為是必要的,是肅清家族和村子的正義之舉。

木葉村內,宇智波富嶽擺在桌面上的手機震了震,宇智波富嶽拿起來看了一眼資訊,表情變得更加複雜,有成功的喜悅,也有失去同伴的痛苦。

“火影大人,我們宇智波一族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我儘量不讓村子流血。”宇智波富嶽看到的未來中,止水有著改變別人心智的眼睛,但是他並不確定現在的止水擁有這樣的能力,因此,他只能盡力,而無法保證。

波風水門臉上的憤怒也逐漸消弭,甚至變得有些消沉,他沒想到,宇智波富嶽會這麼快的就開始執行自己的計劃,此時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心情。

宇智波富嶽站起身,朝著外面走去,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話,今天晚上,止水就會來找他聊天,而在這之前,他要將佐助和鼬送出族地。

他並不擔心失敗,也就不擔心失敗後的清算,只是他不想讓這兩個孩子看見那有可能流淌的鮮血,以及他們的父親揹負罪孽的那一幕。

奈良鹿鳴一直看著止水,看著止水將宇智波熾屍體處理,由於缺失了寫輪眼的緣故,止水不敢用土葬或者火葬,而是臨時製作了封印卷軸,將宇智波熾的屍體封印了起來。

隨後,就是對自己的清理了,止水此時的冷靜,讓奈良鹿鳴都感覺上天,還有他們這些骯髒的成年人,對這個孩子太不公了。

傍晚時分,止水終於全部處理完畢,將一路來的痕跡全部摸去,才返回了木葉,面若無事發生,朝著宇智波一族的駐地走去。

奈良鹿鳴則多在街道上逛了一圈,隨手買了幾幅畫像,便晃晃悠悠的朝著自己家走去,等到他到家是,發現鼬和佐助已經來到了這裡。

鼬帶著歉意解釋,說今天是宇智波富嶽和宇智波美琴的結婚紀念日,宇智波富嶽給了他一點零錢,讓他帶弟弟來奈良鹿鳴家住一晚。

幸好此時佐助已經一歲多,雖然還是個嘛也不懂的弟弟,但是好歹不用餵母乳,奈良鹿鳴嘟囔抱怨了宇智波富嶽幾句,也就沒再說什麼。

但是鼬卻一直盯著自己的這個老師,奈良鹿鳴挑了挑眉,鼬則是學著他的動作,也挑了挑眉,奈良鹿鳴回身看了看廚房方向,葉倉和奈良美里還在做飯,就說道:“我過去放點東西。”說完,奈良美里回頭,奈良鹿鳴也順勢拍了拍身旁的畫框,奈良美里也沒在意,點了點頭,就繼續做飯,鼬也在此時站了起來,主動說道:“老師,我幫你拿。”奈良鹿鳴沒有拒絕,兩袖清風,走起路來十分輕鬆,鼬則有些難受,倒不是畫框太重,而是尺寸對於他的身高臂章而言有些太大了。

回到自己房中,奈良鹿鳴隨意指了一個角落,說道:“放那就行。”鼬將畫框放下,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奈良鹿鳴,走了過去,主動問道:“老師,是不是我家裡發生什麼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