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二天清晨,奈良鹿鳴滿懷期待來到火影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了精神有些不振的波風水門,正在大口大口喝著戰牛,顯然是熬夜甚至通宵工作了。

波風水門見奈良鹿鳴到來,指了指桌面上的一份裝訂好的檔案,奈良鹿鳴拿起,開始翻閱起來,果然,波風水門就是那個一直靠譜的朋友啊。

只見“劇本”不僅寫好了臺詞和備註,甚至波風水門還貼心的畫了分鏡頭指令碼,讓奈良鹿鳴知道什麼時候,面向哪裡,做什麼動作是最好的。

這種表演式的知識教授,對於孩子們而言很不公平,波風水門也深知這一點,為了彌補這些孩子,他只能盡全力去幫奈良鹿鳴演得更好,起碼讓孩子們獲得一點知識。

波風水門可不僅按照奈良鹿鳴的要求,將上課的東西做成了劇本,後面還有近十頁的QA問答,這些問答,都是波風水門自己演練時,站在學生的角度上,推測出來的學生最有可能問和最想知道的一些知識難點。

這樣的話,奈良鹿鳴就不用刻意去挑選那些使用了變身術的老師,也能夠為孩子們答疑解惑,這一切,也只是他這個做校長的一種無奈之舉了。

奈良鹿鳴對於劇本很滿意,沒有感覺需要修改的地方,再加之波風水門現在的精神狀況明顯不是很好,他也沒有多打擾,就拿著“劇本”離開了。

從今天開始,到公開課之前,奈良鹿鳴每天又多了一項工作,那就是背誦劇本,雖然授課時,他可以將劇本帶上,但奈良鹿鳴覺得,波風水門付出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他作為演員,也該尊重一下這位嘔心瀝血的編劇,因此難得的有了一點職業精神。

而公開課當天,也證實了波風水門是一個很有潛力的教育工作者,除了帶隊,波風水門在這樣的大課堂上,也有著自己的天賦。

學生們聽得目不轉睛,雖然有教師監視的原因,但是大多數人,都是主動做筆記的,奈良鹿鳴的表演只能說合格,最大的功勞,還是波風水門編寫的劇本。

而後面學生的提問環節,也展現了波風水門強大的思維能力,這些學生提出的問題,完全沒有超出波風水門給出的問答範圍,甚至一些比較有深度的問答,學生都沒有問。

就這樣,奈良鹿鳴憑藉著自己六十分的演技,與波風水門滿分的劇本,完成了一次還算優秀的公開課,甚至讓忍者學校的教師,都忘記了奈良鹿鳴是個吊車尾的事實。

有的人會選擇激流勇進,有的人會選擇急流勇退,在所有人都期待奈良鹿鳴可以再來一次公開課時,奈良鹿鳴宣佈自己不會在出席公開課。

同時動用自己的職權,將木葉忍者學校校長的義務範圍進行了小幅度的調整,以確保自己未來不會再掉入同樣的坑之中。

露臉這種事情,誰愛幹誰幹,反正他奈良鹿鳴是不想幹了,現在回想起來,奈良鹿鳴都覺得自己快患上尷尬症了,要是再來一次,奈良鹿鳴都想換個村子生活了。

但是架不住學生的熱情,尤其是那些沒有去聽公開課,但是聽說了奈良鹿鳴講課很容易讓人聽懂的事情,不少學生在碰見奈良鹿鳴之後,都會詢問他問題。

因此,奈良鹿鳴不得不戴上耳機,假裝自己聽不到他們的呼喊,即使他的耳機裡面什麼聲音都沒有播放,但是這種做法,也架不住那些不要臉的人。

比如某個創了忍者學校創立四十餘年來記錄的那個男孩,海野伊魯卡,在經歷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後,伊魯卡彷彿認定了奈良鹿鳴是個好人。

每次遇到奈良鹿鳴,就會恬不知恥的黏上來,藉著學習的藉口,盡問一些奈良鹿鳴壓根不懂的問題,弄得奈良鹿鳴尷尬得想把伊魯卡也一起開除算了。

只是良心不怎麼允許,但是面子也不允許奈良鹿鳴在伊魯卡面前說不懂,於是他拿出了當初“教導”止水火遁的那一套說辭,含糊不清,故作高深的指點了伊魯卡一番。

但是那套說辭忽悠止水這種天賦奇高的少年天才,同時也是奈良鹿鳴的狂熱崇拜者的人有用,但是伊魯卡從來就不是那種有天賦的人。

他唯一的特質就是在討教上事無鉅細,就如同那些愚笨而又勤奮的人一樣,大家都在學一元二次方程,就他學不會。

教他做題,即使做對了,他還是要繼續向你發問,刨根問底的問,洋蔥剝皮般的問,甚至問道最核心的問題,那就是一元二次方程究竟是什麼。

完全將同學或者老師,當成了創作一元二次方程的數學家一樣,奈良鹿鳴對這樣的人,就喜歡不起來,因為他是一個“不求甚解”的人。

不懂的他也懶得去追問,懂得知識,也懶得去深挖。雖然知道不管是學習什麼知識,都要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勇氣,但是當自己成為砂鍋的時候,就會很難受。

“校長,校長,麻煩您再跟我講一遍唄,查克拉的提煉速度,到底跟什麼有關。”

食堂,奈良鹿鳴舒舒服服的吃著雞排飯,突然一個呆頭呆腦的人就冒了出來,見到伊魯卡,奈良鹿鳴原本吃到雞排飯的心情,都變差了不少。

這個人,從如何畢業,到如何變強,到如何加強或控制忍術威力,到如何提煉更多查克拉,到如何更快提煉查克拉,一層層問下來,讓奈良鹿鳴腦殼都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