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茗側過臉問道。

“哦?你知道這種花啊。”

蘿莉安似乎有些意外。

“這裡曾是烏諾爾的一生摯愛尤娜的寢宮。王后喜歡蘇克珊娜,他就把婚禮選在了蘇克珊娜盛開的那一天。”

“那時候,整個隆德都開滿了這種花,花團錦簇的蘇克珊娜,就像紅雲一樣。”

蘿莉安慢悠悠地敘述著,面帶笑意,似能想象到當時那場盛大的婚禮。

傾覆天下的狂王為博美人一笑,以十七年的光陰換一日繁花盛開。

現在,那些鮮豔的花兒早已死去多年了,但荒草仍舊維持著蓬勃的生命力野蠻地生長著,生生不息。

尤娜的寢宮很是樸素,淺灰色的石地板透露著一股單調冷硬,或許是那位王后生來就寡言清冷的緣故。

但是現在,來了很多客人,倒是熱鬧了許多。

“哎,林平,這些畫都很值錢的吧?全是古董,我聽人說古董可值錢了。”

張海一瘸一拐地走著,摸著牆上的油畫,鞋子裡的寶石很硌腳,但他沒有抱怨過。

聽著前方長廊中傳來的聲音,蘿莉安和穆茗對視了一眼,跟了上去。

“這些畫不見得能賣出去吧?”

林平是個粗人,對油畫沒什麼興致,還是對裱框的鎏金和寶石感興趣一點。

只見他放下了肩上的袋子,一堆金幣嘩啦啦地從袋口裡流出。

“別動我的啊!”

對胡彥鵬和林平瞪了一眼,他就從牆上取下了一副烏諾爾加冕的油畫,將油畫扯了出來。

那畫也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做的,極具韌性,歷經千年而不腐,油墨也未曾褪色。

拆卸下裱框之後,甚至還用牙去鑑定了裱框的材質。

“是真金,不是鍍的!”

張海欣喜若狂,又去摳那些邊沿的寶石,將扣下的寶石像吃糖豆一樣吞入腹中。

林平和胡彥鵬見狀,也有些意動,明知已經拿不下,但還是對著牆上掛著的油畫伸出了手。

穆茗和蘿莉安走來,遠遠地看著散落在地上的油畫,倒是覺得有些可惜。

“蘿莉安小姐,你剛剛去哪兒呢?那裡有好多財寶,你不拿點真是太可惜了。”

胡彥鵬見了蘿莉安和她身旁的穆茗,有些欣喜地道。

林平下意識將放在地上的金袋收好,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金幣,有些警惕地看了兩人一眼。

“是你自己不拿的,現在可別指望我們會分給你。”

一旁的張海推了推他的胳膊,使了個眼色,笑著對蘿莉安說道:“蘿莉安小姐,沒有你的幫助,我們也拿不到這些寶物,我願意把自己的分給你一半。”

林平頓時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個守財奴可是惜財如命,他能願意分出一半的戰利品?

“聽說古城的出口已經封死了,大家都在尋找出口。她能帶我們進來,肯定能帶我們出去,不要得罪她。”

張海小聲說道。

穆茗和蘿莉安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只是一邊走,一邊欣賞那些掛在牆上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