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救了我。”

“這是我最滿意的作品,傾注了我的思念,我的執著,還有我的祝福……”

“我準備將它,送給我一直敬仰著的兄長。”

穆程說著,雙眼微眯,瞅了穆茗一眼。

“也就是你爸爸。”

穆茗聞言,瞪大了眼睛,看著穆程,弱弱地問道:“啊?你是我爸爸的妹妹嗎?那,我該怎樣稱呼您呢?”

“傻小子,連爸爸的妹妹叫姑姑都不知道嗎?”

穆程沒好氣地在他頭上敲了一下。

“我真的不知道嘛。”

穆茗揉了揉頭,有些委屈。

“但是有些可惜,你爸爸他,殺心太重,這把刀沒有認可他。”

穆程嘆了嘆氣,有些遺憾。

“不僅如此,穆氏為白露尋找了很多主人,但沒有一個人得到它的認可。”

那可是自己傾注了全部心血準備的禮物,沒想到它居然毫無用武之地。

“姑姑,你不會是兄控吧?”

穆茗小心翼翼地問道。

穆程聞言,羞紅了臉,有些氣惱地在穆茗頭上又招呼了一下。

被一個小孩子戳中心事,著實有些丟人的。

因為家庭成長環境原因,從小就是身為兄長的穆文斌在照顧她,對她百般呵護,無微不至。

在父親身上沒能體會到的親情,由哥哥給了她。

在穆文斌和藍依訂婚的前一夜,她哭得淚雨梨花。

那個一直以來照顧著她的人,就變成了別人的,不會再把所有的愛都給她一個人,說不難過是假的。

“臭小子,紫薰或者伊兒要是有一天嫁人了,你會不會傷心啊?”

穆程突然問道。

“她們嫁人嗎?”

穆茗喃喃地道,開始回想起和姐姐們一起的生活。

小船在湖面蕩起清波,黑夜點燃了盛世的煙火。

那女孩對他說:“過去有很多人,總是當著我的面說沒媽的孩子像顆草。”

他告訴她:“小草不是也很可愛嗎?世間草木皆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