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首歌曾經被導演要求刪掉的,但遭到了奧黛麗·赫本的堅決反對。聽來好像還不錯,牧師似乎挺喜歡這個調調。

雨下得更大了。狂風驟起,烏雲滾滾。

從謝爾蓋身上搜出鑰匙,用暴力將停在酒吧門口的一輛越野車車門撕開,牧師上了車。

一路上風馳電掣,引擎聲轟鳴,沿途濺起巨大的水花,即便是最專業的賽車手看了也要驚掉下巴。

在市區這樣開車無異於自殺。但是他遊刃有餘地避開了所有障礙,明明是穿行在鬧市裡,卻跟游魚一般順暢。

玫瑰天堂,這裡是巴黎相當有名的一家賭場。

賭場內可以用金碧輝煌來形容。金髮碧眼的高大男性西裝革履,俊朗不凡。

身著晚禮服的女性或知性優雅,或性感嫵媚。

鶯鶯燕燕的聲音和曖昧的音樂混雜在一起。

韋恩在一個包廂中晃盪著高腳杯,一臉地迷醉。

“啊~妙齡女子的鮮血,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可口呢?”

“先生,您不能進去。”門口的兩名服務生面帶微笑地伸出手攔下了牧師,深邃的眼眸裡泛起一絲酒紅,過於尖銳的虎牙更像是刀刃般的利器。

牧師揮起手刀擊中了其中一隻吸血鬼的咽喉,抬起腿側踢擊中另一隻的下巴,將他的下顎徹底粉碎。

“啊!”錐心的疼痛幾乎快讓它意識崩潰,它跪在了地上,捂著血肉模糊的下巴淒厲地哀嚎著。

“砰!”

包廂門被一腳粗暴地踹開,韋恩剛推開懷中的粉紅女郎,一發灌入了魔力的純銀子彈就貫穿了他的眉心。

韋恩應聲倒地,眼睛瞪得老大。

“啊啊啊!”韋恩的血迸射在女子的臉上,嚇得她當場失禁。

一個接近吸血鬼而渴望青春永駐的bitch而已,他不想浪費子彈。

魔眼開啟,房間內的影象變得色彩斑斕起來,一團紅光分外顯眼。牧師掀開一張古董畫,一個鑲嵌在牆體中的隱秘保險櫃便暴露出來。

那纖細柔美如女子的白皙手腕和薄薄的刀刃完全違背常理,很是乾脆利落地將牆壁連帶著高強度合金的保險櫃切開。

取出一個黑色的密碼箱以後,牧師離開了裝潢奢華的房間,絲毫不脫離帶水。

出門的那一刻,順手給那隻跪在地上求饒的吸血鬼補了一槍。

在惡魔的感官之下,所有的生物都暴露在他的視覺之中,即便是能自如控制體溫的吸血鬼也將無所遁形。

是人類還是吸血鬼,一目瞭然。

“死吧……雜碎……”

牧師低語著,更換了彈巢,轉動著手槍,銀色的重型左輪咆哮著,傾瀉出銀色的彈幕。

槍槍命中,彈無虛發。不斷有吸血鬼身上綻放出嫣紅的花朵。

人群開始紛亂地逃竄起來,平時裡衣冠楚楚,溫文爾雅的俊男美女們,紛紛卸下了偽裝,對牧師露出了獠牙。

收好槍,從腰間拔出清冷的刀刃,接下來就是清算的時刻了。

銀色的刀刃輕揮曼舞,毫無阻礙地將這群新晉的吸血鬼斬斷。

刀刃肆意揮灑,沾血為畫。嫣紅的血花如潑墨一般洋洋灑灑地落下。

夜,被染成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