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莫啟睜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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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烏央烏央地來到了柏峰山腳。

果然,三大宗來了水風宴的內門弟子全都在這了,一個個等的口乾舌燥心煩意亂的,老遠看見譚允,心中的怒火蹭的就上來了;

剛要怒罵,頭一個人覺得不對勁,先止住了勢頭。

他挑眼一看……

好傢伙!

怎麼那人後邊還架著三個人過來的!

怎麼來的還是烏泱一大群!

有人眼尖,先看出來被架著的人有些熟悉,仔細一辨認,瞬間便亂了套。

眾人你推我搡,紛紛要往後跑,留下幾個看熱鬧的不知情的和來湊數的站在隊伍的最前列,一臉懵地瞧著自己的師兄師姐渾身是血的被架過來,然後丟在地上。

那些往後跑的都是身上或多或少藏了些魔氣的,眼下沒法處理,但又不能丟掉,只能儘量遠離被攻擊的範圍,企圖藏匿自己的所作所為。

但他們不知道,一同跟來的還有木楚。

夜鳶在嗅到魔氣的瞬間便撲了出去,將眾人頂翻在地,圍著那些個四仰八叉的人轉圈。木楚則捏著鼻子,另一隻手在面前扇啊扇,面色嫌棄道:“怎的這些人身上還有那個臭烘烘的魔氣?我原本以為只有魔宗的人才有呢。”

此話一出,趕來看熱鬧的人頓時停住了腳步,臉上多多少少都帶上了驚愕和鄙夷的神色。

那些個三大宗的弟子惱羞成怒,又被夜鳶頂翻了站不起來,於是躺著怒吼:“你算老幾!敢對我們口出狂言!”

眼看著方禾的臉色灰敗,池語突然便爽了,眯了眯眼,“好心”提醒道:“這位是魔宗聖女,木楚。”

一石激起千層浪,那些修士在呆愣了瞬間後怒罵道:“好啊!你作為長青山長老,不僅墮魔,更是與魔宗聖女交好,來誣陷我仙宗弟子!”

躺在地上的人快斷氣般七嘴八舌的辱罵池語,池語只是摸了摸耳朵,挑眉道:“省著些力氣,一會兒可有你受的。”

木楚翻了個白眼,揮了揮手,夜鳶退到她身邊,地上那些人才得了空爬起來。他們嘴裡罵罵咧咧的,眼神落在方禾身上時卻生生卡了殼,方禾見他們看過來,閉著眼睛悽悽慘慘的,張嘴比了個口型。

她說,“完啦。”

他們當真成了被人借來殺人的刀,坐收漁翁之利的人此刻不知在哪兒,正看得歡呢。

池語從隊伍最後邊繞到了隊伍最前頭,淡然道:“來。”

“不是想瞧瞧我月夕宮都有些什麼寶貝?”池語看也不看那些弟子一眼,只是道:“這些人給我扣在外頭,其餘人隨我來,我讓你們看看,我柏峰上究竟被搞了哪些手腳。”

話音一落,長青弟子呼啦啦圍上來,將那些妄圖混入其他人群中的三大宗修士按在了原地。

而池語則劃開了手指,滴下來一滴血,接著雙指併攏,捻著帶血的霧氣向上一劃,在虛空之中一點、一捻,隨即握拳往外一推——

柏峰的結界就這樣被開啟了。

譚允尚未往裡走,便一皺眉道:“這魔氣……委實存在。”

池語聳聳肩。

木楚往前溜達兩步,吸吸鼻子,搖了搖頭。

接著他往龍嘯三長老徐鶴邊湊了湊,又搖了搖頭。

隨即木楚靠近顧淵,吸了吸鼻子,嘖了一聲。

眾人大氣不敢喘地瞧著她這系列動作,尤其是徐鶴,一顆年老的心臟隨著她左搖右擺,眼瞧著下一秒便要摔碎了。

千羽閣的人沒憋住,先出聲問:“你聞來聞去,是在動什麼手腳嗎?”

結果話音才落,那出聲的人登時便陷進地裡去了,只露個頭出來,目眥欲裂。

眾人驚愕,而木楚輕飄飄收回手,扯了扯嘴角,“看什麼看?我又不是你們,幹什麼都得陰著來。”

在場的修士是又羞又惱,偏偏不敢出手,因為自己的實力自己清楚,恐怕還不夠人家一個手指頭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