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道,“她是個姑娘,名花涼。”

花涼。

顧淵知道這個名字,遊走於不受控制的空白之間,甚至可以做到匪夷所思的事情——離魂移魄,針對一個人做到從肉身至魂魄的雙倍打擊。

他笑了笑。

“原來是她。”

薛崇蹙眉,“什麼原來是她?”

顧淵默了默,道:“我來長青之前曾被一人重傷,彼時我不知其身份,眼下確定了,就是你口中的花涼。”

他看著眼前密密麻麻交織的寒蟬絲,道:“我那日,也是被寒蟬絲所傷。”

薛崇聽得一震。

他並未與花涼交過手也並未見過花涼,她的所有訊息不過皆是從旁人口中得知,自己不曾認證半分。從前他聽說花涼實力之恐怖,一直以為是鼓吹過甚,如今知道連顧淵在其手底下也走不過兩遭,他方明白,那些聽的話都不是假話。

花涼當真恐怖。

只是……

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從方才開始,除了幾道陰風吹過,多了些佈陣的寒蟬絲,花涼就再無動作了。

周圍沒什麼動靜,除開被晚風吹得一抖一抖的火焰。

他問顧淵,“你可再聽到些什麼旁的動靜?”

顧淵沉靜,“無。”

……

對啊,這不應當。

上次二人碰面恰了個你死我活,顧淵一條命險些落在花涼手裡,今兒個怎麼會如此平靜,吹了兩口風,掛了兩根線,便什麼也沒了?

不對。

不對!

顧淵猛地反應過來,此番花涼並非一心要殺他一人,她這是衝著……

衝著池語去的!

他腦子嗡的一聲,以最快速度掏出腰間攜帶的全部火摺子,藉助內裡催燃火焰後盡數丟在地上,照亮了一整片區域,也照亮了空中密密麻麻的寒蟬絲!

顧淵怒道:“她以寒蟬絲布下了陣法!不僅要困死我們,她的最終目的是淞念!!”

薛崇一驚,手下當即結印,“你可知如何破這陣法?”

顧淵四下一瞧,大概心中有了數,便問:“你手中可有靈石?”

“有,但不多。”薛崇立刻小心翼翼從腰間錦袋裡掏出來一小把顏色精純的靈石,“要如何做?”

顧淵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復而睜開。

“西南方,三丈,方圓五寸,三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