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淵開了天眼,自己的雙目就緊閉了,所謂天眼,雖然長的酷似眼睛,但並非真的眼睛,一道光芒從這隻眼睛中迸發出來,落在九重懷中的華錦身上,這太淵的表情,一時間可是有些精彩,當那道光漸漸淡去之後,太淵的神色也愈發凝重。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所有人豎起了耳朵,想要聽聽,這能讓太淵聖人開天眼一看的命格究竟有多奇異。

可是,讓他們失望了,他們什麼也沒聽到。

只見對方退後三步,朝著九重雙手執古禮然後緩緩彎身。

隨後什麼話也沒說,躬身退後三步,這才開口道:“太淵冒犯了!”說完這句話,朝著龍皇點了點頭,折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在一片打量和不解的目光中,神色依然有些恍惚和緊張。

看來,果然如自己想的一樣了,九重挑了挑眉沒說什麼。

旁人或許不知,他卻是心知肚明,這剛才的大禮,太淵是衝著他懷裡的人,並非他這個龍皇,倒也不是他就受不住,只是這一禮,有些講究。

而這一聲冒犯也是衝著小錦兒。

“又是大禮,又是冒犯的?鬧了半天,小殿下究竟什麼命格他也沒說啊。”離拓胳膊撞了撞身旁的離輕,恨不得上前抓著太淵聖人問個究竟。

離輕也是一臉好奇,卻還是持穩,“這聖人不說,自有不說的道理,他不說,咱家陛下未必就不知道。”

畢竟伺候了這麼多年,陛下的表情,他們還是能讀懂一二,陛下分明是知道了什麼。

應該是和那朵靈池裡的蓮花有關,前兩天,陛下好像就是在查那朵蓮花的來歷。

太淵鬧的這一處,所有人都莫名其妙,這不是折磨人嗎?

鬧了半天也不知道小殿下究竟什麼奇異命數,讓這位太原聖人鬧什麼啊...給個痛快不行嗎,這胃口調的,就是一向不為所動的幾位大人也都忍不住白了太淵一眼。

太淵也來不及估計這些幽怨的目光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震驚裡。

別說旁人,就是他身後太淵聖地的人都想要問一聲了。

九重沒有追著不放,低頭小看懷裡的小人兒,孽龍?往後那些人見著她,恐怕都的躬身行大禮。

就說,他家小錦兒必然不凡。

這什麼眼神,剛才那老頭是看不出來所以故弄玄虛?但瞧著,龍皇鐵定是知道一二,可惜,她現在不能開口問問。

坐席上,忍不住一片議論之聲。

當然,大家都是小聲議論的。

九重抱著人轉身朝著主席而去,就在此時,一聲風過,他懷中的衣袖翩飛,因為就在宴席中央,大家總算是稍微看清楚龍皇懷裡的小殿下了,臉龐依然沒有看的太清楚,但是那一頭銀色的頭髮十分醒目。

龍族雖然各色各樣的髮色都有,但是金色和黑色卻是十分少見,比如他們的龍皇陛下就是黑色,銀色...大家忍不住環顧一週,好像只有...伽羅聖地的秀麗聖人...

這一看,可不得了,大家頓時在心裡想起了同一件事。

那就是這位秀麗聖人...龍族皆知,她心慕龍皇陛下的事。

不會是...不會是...龍皇陛下和秀麗聖人的孩子吧?

也不對啊,這要真是,秀麗聖人如何會出現在這宴席的客座上,因為這件事這些年已經漸漸被人遺忘了,所以很少聯想起來,這一想起來,就算不是這麼回事,也忍不住都看向了伽羅聖地的席位。

這龍皇和別人生了娃,這位秀麗聖人的心情怕是十分複雜吧。

不過有些人還是忍不住遐想,究竟是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畢竟曾經,這秀麗聖人可是少有能經常出入龍澤宮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