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她,他著實不會關注到他身上。

“哦,這個,邊境剛傳回的急報,主子你看看。”

邊境?那應該不是蜜娘,蜜娘還沒這麼快到,伸手接了童光年送上前的急報,上頭內容很短,看罷之後,易九兮身子一動就要起身,扯到傷口疼的呲了一聲。

“主子當心,您現在還不能下床。”這雖然傷在肩頭,稍一動就知曉厲害。

易九兮晃了下神,將手中的急報遞給童光年,自己緩慢回躺,都說了,不管不管...可這件事,若不告知,後果不堪設想。

童光年急忙一看,看罷也是一臉震驚,“這...主子,行者雖然脾氣急躁了些,但這上面說的,若非查實,絕不會冒然報回來,這...可如何是好?”

一時間,童光年也沒了底,這可不是旁的事啊,邊境有他國吞併數以萬計...想著,一陣後怕,如今大夏朝堂隱有不穩之勢,若非京都兵馬都在皇上手中,現在肯定早亂了,一旦邊境這個時候出問題,那可是內憂外患。

這可不是兒戲!

“去拿邊境輿圖來,順便,把外域冊拿來。”心中說的很籠統,並不詳細,恐怕行者來不及探仔細,只知道事大,先著人送了一份簡報了,不出意料,過幾天還有有陸續的邊境簡報送回來。

童光年不敢耽擱,迅速拿來輿圖,靠著床,易九兮不敢大動,否則這幾天都白養了,細細看著童光年攤開的輿圖,眼睛落在某個點上。

“行者說的地方,就是這裡,同禹關,往北是呼唄草原、往西一直走就是漠北金沙,當年,大夏兵馬至此鎮守湯池,以此為國界,邊境小國也守公約,不過同禹關不算犯進,可同禹關附近知曉的幾個小國,都是散兵遊勇部族群居,怎麼可能突然出現這麼多兵馬?”

“拿外域冊!”易九兮越說,眉頭皺的越高。

童光年收了輿圖,將外域冊開啟,知道易九兮要看什麼,翻到易九兮說的幾國,剛才行者在急報中略有描述這些人的著裝打扮,還有軍旗圖案。

“行者這些年邊境,若是他都不熟悉的,一定不是邊關附近的效果,童老,順著西、北兩個方向繼續翻看,有沒有與行者描述相近的。”

童光年依言仔細翻找,最後搖了搖頭,這外域冊,記載的並不到,到了莫涼,就再沒記錄了,宮中立國初便知的外域冊,到是記載的多些,可那外域冊在宮中御書房,一時也拿不到。

“哦對了,主子,還有一樣東西,這個,是同急報一同送回的。”事一多,年紀大了,就容易忘事。

童光年從衣袖中忙又拿出一個東西,“看著像是軍中用的腰牌,可能行者一時也不知是那路人馬,這上頭有徽記,主子過目。”

“放著,這些年,外公似乎對外域志特別感興趣,有些研究,或許他能知曉一二,你速去請外公到府上來。”

“是!”

童光年應下,轉身而去,其實心裡還有話說,卻忍著沒開口,這件事,主子如何打算?

雖說,有外邦屯兵在同禹關,用意不明,的確威脅大夏邊境,可對方並未過同禹關,現在情況不太清楚,主子若是冒然告之皇上,皇上又該如何想?

這節骨眼上,皇上最忌諱的,便是其他皇子手眼通天,就連皇上都沒得到訊息,主子這就先知道了,難保皇上不多想啊。

可他也瞭解主子,嘴上說暫時不再過問朝中事,可心裡,又何嘗真的放心了,這麼多年,早就將這大夏江山看的太重了,又怎是一朝一夕間說放就放的了的。

“屯兵...”易九兮摸著手中腰牌,手不自覺縮緊,這上面的圖案他太熟悉了...

他都不用看,只要用手摸著,都能順著紋路描繪出來,...只是從前,他並不知,這是個什麼符合,只當是特殊的花紋罷了。

或許,外公能告訴他...母妃留給他的那枚戒指,裡面刻著吾兒二字!上面,便是這一圈花紋,母妃留個他的東西不多,他一直視若珍寶,直到遇到她,便當成信物送了她。

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