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家人,和她姨母一樣,最是知道怎麼傷害人最狠,就如這休書一般。

看著信上出現褶皺,鬆了鬆手,細細撫平,總算,有她親筆所書的一封信,就不必看了,休書便休書,他也接了。

百年之後,有此為伴,便可安寢。

能給他寫休書,至少還是恨了,不說恨,總該是對他有些情緒不是嗎?

當年,她是那般孤傲,就如那天上的雲,他以為他一輩子都勾不上的,若非那次意外,加上他的幾分算計,她紫玲瓏又如何會嫁入墨家。

若非紫家危機重重,她又怎肯屈身墨家,若非...

“老爺...”

門外,墨渲始終不放心,來來回回走了許多趟,終於忍不住開口。

“我無礙,去將清簡喊來。”

公子?終於聽到裡面有回應,墨渲才鬆了口氣,又提心吊膽起來,人是公子請來的,弄成剛才那樣,好好的一場喜宴被攪和的。

他都不敢想,這事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墨管事不必勞煩了!”墨清簡站在院門口,徑直朝著書房而去。

書房內,父子兩相對無言。

“那封休書是真的?”還是墨清簡先開了口。

“你為何對她另眼相待,這世上,你可以要任何女子,唯獨她,不行!”墨亦宏從未有過的直接。

墨清簡笑了笑,低頭不語。

“你素來有主張,可這件事,你最好聽進去,其他不該你問的事,你就別問了。”墨亦宏認真了幾分。

“爹剛才喊我來,就為了交代這一句?可是爹,兒恐怕辦不到。”他怎麼看著如此像她的人而無動於衷。

“簡兒!”

這一聲,喊的用了幾分力氣,眉宇間,也添了幾分怒氣,墨亦宏從未如此對這個兒子說過重話,看曾經以後,可能這樣的場面,會多起來。

“爹,那封休書是真的嗎?”他來,只想問問這件事。

墨亦宏面色變了又變,這個兒子今天究竟是怎麼了,“是又如何?”眯著眼,打量這兒子,可從兒子臉上,看不出任何東西。

“爹,你還記得,大姐的樣子嗎?”說完這句話,墨清簡再不看墨亦宏,起身,行禮示意告退。

直到墨清簡到了門口,墨亦宏才反應過來,看著兒子消失的方向,怔怔不語。

是因為那個孩子?

他聽聞,小時候,他無意間走錯,去過她們母女那幾次,直到,這府裡,就他真拿那對母女當親人,所以,這些年,他從未想過換這個繼承人,即便,他是成姬的兒子。

為何要突然說這麼一句?

他總共,就見過那孩子幾面來著?

“墨渲!”

“老爺!”門外,墨渲聽的喊聲,急忙進來,少爺怎麼才進來沒一會就出去了,也沒聽著什麼大動靜正擔心著。

“宴席如何了?”

“還未散!”

“走吧,總要敬敬幾位王爺。”面上再無波瀾,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一樣。

“是!”墨渲跟上,比平時多了幾分小心。

“你去一趟宮家吧,看看宮裡有什麼動靜。”

墨渲應下,小心看了一眼墨亦宏,相爺這般看著,該是沒事了吧!不過,今日之辱,就是相爺大度,他墨渲也記下了,紫縣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