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們各自有各自分管的事,童老要去做什麼,她從不過問,也不便。

至於那冷小花的事兩人也沒當回事。

天矇矇亮,皇帝就聽的宮人傳報,說是耿大人已等候多時了,知曉是正事,這傳報的也不敢耽擱。

皇帝在政績上,一直是勤政的,宮人服侍著穿戴好,便讓通傳了,這耿秋書此時在這等著,就是有事要趕在開朝前稟告,皇帝已經想到是案子上的事了。

這裡耿秋書終於趕在開朝前見著皇帝了,別處,關心著舞弊案的人也不少,早早就起來了等著刑部開審揭曉結果。

林家二房

“老爺,您說,這事會不會牽涉到咱們家志兒啊!”二太太聽聞之後,先是歡喜,後是擔憂,歡喜是因為只要聽到林家其他幾房不好,她就高興。

擔憂是因為想到自己也在應試的兒子,生怕被牽連了。

這科考舞弊,她也是知道一點的,會連累族中兄弟的,這該死的林宏修,平日看不出來,竟是這麼個貨色,若是把她兒子害了,她定跟他們沒完。

“案子還沒判...不要胡說。”林敬遠一夜沒睡,說不擔心是假的。

二太太不可置信的看向二爺,“老爺,到這時候了,你還向著林家嗎?他們有把咱們當林家人嗎?”

似乎不敢相信,這田地了,老爺還在憂心林家,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有蘭兒的婚事,馬上春闈就這麼幾天了,墨家可是說了,春闈結束就成婚,說不定,這兩天就要來府上下聘了,那一切都晚了,這些老爺不想法子,卻去操心林家。

想到這,二太太的臉都陰暗了起來。

似是被二太太觸及心中傷心之處,二爺別過臉去,“渾說八道,你放心,就算宏修舞弊,也牽連不上志兒,你忘了,咱們是被踢出了林家族譜的,當初離家,爹給了離族書。”

最後幾個字,二爺說出口,心頭還是隱隱作痛的。

“對,對,老爺說的沒錯,是妾身糊塗了,怎麼忘了這茬,就是到官府上,咱家志兒也牽連不上太好了,老天保佑咱們,老爺既然這樣,咱們還操心什麼,您到是先想想蘭兒的婚事啊,可憐咱家蘭兒日日以淚洗面,這麼好個孩子....”

聽的兒子沒事,二太太心頭一鬆,也顧不得操心林家的事,顧不上瞧熱鬧,畢竟,女兒的婚事就擺在眼前了。

這些天,她也是茶飯不思,想不出辦法,本想去求老爺,這會多虧的老爺把她拉回來了,若是被人瞧見,怕是與林家牽扯不清,以後也是,能撇多幹淨就撇多幹淨才好。

“想法子,想法子,那是相府的婚事,這就就是蘭兒的命!”

林敬遠心裡焦頭爛額,他畢竟姓林啊,還有家裡這些事。

“當初,老爺怎麼就糊塗的以為,相爺說的九爺就是墨清簡公子的?”這墨家怎麼就蹦出兩個九爺來,二太太終於沒忍住埋怨上了。

他若知道,能走上這條路嗎?這外頭傳的墨家九公子,說的不就是墨清簡,誰知道,墨家還有個庶子九爺。

“爹,娘,女兒絞發做姑子去,也不嫁那什麼墨青衫,女兒絕不嫁給一個庶子,絕不給人當續絃。”

幾日不見,這林允蘭像變了個人一樣,臉瘦的下巴都尖的,雙眼紅腫,眼見著是沒少哭。

“蘭兒,你這是...你又沒睡?我的蘭兒啊!”二太太一看著這樣的女兒,眼眶又開始紅了,自從出了這事之後,二太太好事格外脆弱了。

“爹,娘,女兒就是來告訴你們一聲,我不嫁墨青衫。”說完,頭也不回的跑回房間。

剛到門口,就看到剛起床的冷遠,這少爺總是起的很早。

“小姐!”

林允蘭這會,那有時間搭理他,抬腳就進了屋。

門口冷遠眸色動了動,跟隨進去,“小姐,您可知道,墨家是什麼樣的人家?”

林允蘭這時候,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些,以前聽的夠多了,也關注的太多,到頭來,就是個笑話,“出去,誰讓你進來的,墨家是什麼樣,用的著你說嗎?”她打聽的還不夠清楚嗎?

“小姐,小的是不忍小姐這般下去,有些話,小姐不願意聽,小的今天也要說一說,小姐聽完,若是要趕小的出門,小的也絕無二話。”

“滾!”林允蘭現在什麼也不想聽。

“小姐,墨家,你不但要嫁,而且,要嫁的心甘情願,才能活下去,才有機會接近墨清簡公子!”

冷遠並沒走,依然站在屋裡,聲音像是有魔力一般,讓林允蘭慢慢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