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兄...”夏成軒撞了撞陷入沉思的聶牧,示意他該跟主人家告辭了。

聶牧回過神,掩去尷尬,朝著林宏圖和趕來送行的大太太行禮。

林宏圖忍不住又多看了聶牧一眼,其實,平心而論,這個聶牧給人感覺,挺舒服的,剛才他們討論的時候,他雖然話不多,但是出聲必引人傾聽,沒有廢話也不浮誇。

明明與大姐姐的婚事泡湯了,站在這,卻不見一絲尷尬,大方便是大氣。

總算送走了這群貴客,大太太呼了一口氣,剛才她在屏風後看著聽著,感觸挺深的,若是兒子身體好,是不是也有三五成群的好友,可以像今天這樣,一起做學問,一起閒聊,而不是整日之間一個人關在這乾院。

“娘,累了嗎?”

大太太望著兒子,笑著搖頭,伸手揉了揉兒子的髮髻,“稚兒長大了,娘高興,稚兒,你一定會好起來。”洛大夫找到治你的法子了,但是大太太忍著沒有說出口,因為她不想讓兒子揹負希望又失望,她知道就好。

“娘今天很高興?”

“很,娘高興,在這說了這麼久,回去休息吧,娘還有事,晚些去陪你用膳。”

大太太的確高興,她也要好好打起精神。

林宏正幾兄弟,親自送的雲胤傑等人出了府門上了馬車這才各回各院。

幾兄弟今日,多多少少心裡都受到些衝擊。

原來,祖父痛愛五弟,並非完全是因為小五的身體不好,還是有緣由的,他們這些當兄弟的竟都不知道,原來,小五這般出色。

以前,他們只知道,老三樣樣出色,是祖父眼裡的希望,是林家的希望,就是在雲崖書院,先生們也都對他給予厚望,小三走到哪裡,彷彿都是發光體。

可是今日他們才知道,原來,不止是小三,小五也這麼優秀,再看自己,有時候總暗暗有些不平,現在,他們都覺得有些沒臉。

“恭喜啊,一下多了個師弟又多了個師妹。”

馬車裡,羅天佑調侃一句,東倒西歪的坐著。

“客氣客氣,回頭請你吃酒。”雲胤傑笑容滿面,一副春風得意之態,好像真是那麼回事似的。

“切,說吧,你小子又打什麼壞主意,特意上門認個師哥?”信他個鬼,這小子,從小就不吃虧,只佔便宜。

剛才拉著人家問個沒完,沒打什麼主意才怪。

“四月簪花節,你每年走馬沒有對手,那墨清簡也是,每年博聞無對手,年年這兩項都是你們兩,有啥意思,我的給你們找點樂子。”

就知道這小子不懷好意,怪不對聽了梅先生一句話,就眼巴巴往這淮安跑,以為就是滿足一下他的獵奇心,竟還打著這主意。

“怎麼,你也在乎那什麼魁首的頭銜啊?”

“你打算讓你‘師哥’去迎戰墨清簡?那墨清簡可是連皇上都誇過的,讓個十三歲的孩子去應戰,你好意思?”羅天佑瞟了對方一眼,頗為鄙視。

“就因為林宏圖年紀小啊,你想想,要是讓一個十三歲的小公子給打敗了,那墨清簡才會心服口服,除了笑,就從沒在他臉上,看到過第二個表情,老子就想看看。”他雲胤傑就喜歡稀奇事。

羅天佑不以為意,這傢伙有時候,就是個腦子有問題的,就為這,這麼大費周章,“那走馬高手,你找到了?”

聳了聳肩,“還沒,再說,看你落敗哪有看墨清簡落敗有意思,你且等等,不著急。”等哪天,他雲某人有興趣了再說。

乾脆懶的理他,不過,這傢伙既然動了念頭,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到時候真把林宏圖折騰去京都參加簪花節,想到這,認真提醒一句。

“聽聞,那林宏圖的身體的確不好,特別是春日,是根本不出門的,你玩歸玩,可別拿人家身體開玩笑,最好弄清楚,別胡來。”

雲胤傑笑容收了收,羅天佑這傢伙這話帶了幾分認真,應不是空穴來風,“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你管,反正本公子提醒一句,你自己聽著點就是。”當然是從梅老頭那聽來的,他總不能把自己因為打賭輸了給梅老頭當了一年書童的事說出來吧?

那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讓這傢伙知道,那就天下皆知了。

雲胤傑摸著下巴,還真認真考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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