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茶水很快就在兩人的談話中,被喝的精光,魏陶姜見狀又泡了一壺,聖城城主與他說起了小時候的事情,勾起了很久以前的回憶,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有些唏噓。

那年他七歲,他四歲,兩人被師傅帶到了一座洞府,師傅說,這洞叫做芷羊洞,別看洞不大,卻管理著十幾萬的人。

師兄才思敏捷,學什麼都學的很快,相比之下,師弟就顯得特別笨,其實他不是笨,只不過是貪玩罷了。

因此,師父總是誇讚師兄而貶低師弟,不過對此,身為師弟的魏陶姜並不在乎,他覺得有師兄優秀就夠了。

師兄待他很好,時常幫助他溫習師父講過的修行知識,那時候他們還是一對相親相愛的師兄弟。

六年後,他十三歲,他十歲,師父把他們叫到身前,跟他們說,以後這芷羊洞,要交到他們兩人中的一人手上。

自那天起,師兄弟之間的關係就變了,再也不想之前那樣親密,直到有一天,魏陶姜覺得師兄在有意的疏遠他,魏陶姜想了很久,他想明白了,於是他變得更貪玩了,如此他們師兄弟之間,就不存在競爭關係了,但即便是這樣,他們的關係也回不到過去了。

再後來,他二十歲,他十七歲,師父把他們叫到身前,宣佈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各方面趨近於完美的師兄,成為了芷羊洞明面上的接班人,而貪玩的師弟,則成為了暗地裡的接班人,他是影子,他的存在是為了鞭策師兄前行,讓他不敢懈怠。

是師父一句話改變了他們的關係,說到底,這層親密的關係,比不上權利的慾望。

兩人從回憶中走出來,聖城城主感嘆著說到,“往事不堪回首啊!”

“出來也挺長時間了,該回去了。”

魏陶姜聞言連忙站起身相送,這時聖城城主出聲提醒到,“師弟,如今局勢動盪不安,暗藏洶湧,你也要有所準備。”

魏陶姜一笑,“有師父和師兄在,我有什麼可準備的。”

聖城城主無奈的一笑,“你啊!”

“好了,別送了,我回去了。”

魏陶姜目送著聖城城主離開,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消失,看著他師兄的背影,輕聲說到,“不知道這般作態,會不會讓你有一絲乾嘔?”

隨後他關上了院門,秦龍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輕聲說到,“看來他是察覺到什麼了,所以來此試探。”

“嗯。”

魏陶姜點了點頭,“以師兄的聰明,只怕透過這次談話,應該已經猜到什麼了。”

其實魏陶姜的言語中,並沒有什麼破綻,但往往沒有破綻,就是最大的破綻,他也是後知後覺。

“咱們也該準備準備,去海流沙找軒墨了。”秦龍出聲說到。

“嗯,明天夜裡偷偷的出城吧,若是這也能被孟家主發現,那就只能跟他幹一場了。”

...

孟家。

今天舉行了隆重的葬禮,將孟朗葬下了,孟家主看著群情激憤的族人,口口聲聲說要抓到殺害孟朗的兇手,但卻不肯付出實際行動。

孟家主心裡冷笑,他知道這些族人現如今各懷鬼胎,以前他們不敢,現在自己的兩個兒子先後死去,自己已經沒有繼承人了,這讓他們的心思活躍了起來。

甚至孟家主心裡猜測著,可能許多人已經私下裡跟袁會長透過氣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孟家主不禁在心裡想著,難道這一步是自己走錯了嗎?

不,他還沒有輸,只要大事一成,他就可以反敗為勝,可是他的兩個兒子都沒了啊!

此時,在聖城的另一邊,同為流雲商行四大家族的韓家,各支各脈的掌舵人匯聚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