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隨便瞥一眼,知道他這父王又在胡思‘亂’想一些有的沒的了,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

南境既然獨立,必須要立國,既然立國,自然要有皇帝。

蕭奕本身根本懶得當皇帝,對他而言,登基意味著兩個字:

麻煩。

反正這片南境由他掌著實權,那些明面的應酬什麼的麻煩事讓他這父王去做,反正他這父王一向愛面子,最喜歡這些徒有虛名的東西,而他還能因此多得些空,偶爾還能帶著他的世子妃到處玩玩。

人生苦短,還須及時行樂!

堂的眾人在拜伏的同時,暗暗地彼此‘交’換著眼‘色’,大部分人都是心如明鏡,如田禾和姚硯等。

世子爺會讓王爺登基既出人意料,又是理所當然。

以世子爺的‘性’子,這十有*是想偷懶呢!

南疆,不,南境的大權都在世子爺的手,他們這些眾臣心腹心知肚明,可是外人卻不一定知道,世子爺這是想把王爺擺明面,自己可以躲個閒,把那些繁縟節的東西‘交’給王爺去應付!

不得不說,這還真是世子爺的作風!

姚硯忍不住悄悄抬頭瞟著蕭奕的神‘色’,見他還是慵懶地坐在圈椅,懶洋洋地打著哈欠。

當姚硯的目光與蕭奕對視時,蕭奕還調皮地對著他眨了下眼,彷彿在證實他心的想法般,看得姚硯頓時心生一種一言難盡的感覺。

鎮南王清了清嗓子,抬了抬手,外強幹地說道:“大家眾志成城,本王也不推辭了!大家都起來吧。”

說話的同時,鎮南王的心幾乎是在垂淚,孫子的爹這麼不靠譜,金孫也只能靠自己這個祖父了,為了孫子,他一定要撐下去!

聞言,眾人終於紛紛起身。

“父王,”蕭奕似乎沒看出鎮南王的‘欲’哭無淚,笑眯眯地又提議道,“我已經翻過黃曆,六月十四是黃道吉日,父王選這一日登基好了!”

當聽到這個時間時,氣氛又詭異了一瞬,某些聰明人已經猜測到了這個日子的特殊‘性’,這……這不是世子妃的生辰嗎?

這個日子到底是偶然,還是世子爺故意選的?

其實不用問,他們也已經有了答案。

以世子爺對世子妃的珍視來看,不言而喻。

接下來,廳堂內一片和樂融融,眾人此起彼伏地附議著,言辭鑿鑿地贊同這是一個大好日子云雲,而鎮南王面對大勢所趨,根本說不出一個“不”字,只能強顏歡笑地應下了。

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立國一事算是正式定下了。

除了鎮南王以外,其他將士和官員勸都沉浸在他們南境即將立國的喜悅,一個個都是心‘潮’澎湃。

二月二十八,鎮南王府向四方發出告,南境立國,國號為“越”,國土由南疆、百越、南涼、西夜到一眾小郡七里郡、大赤郡、羅暹君等。

南境下,普天同慶,百姓歡呼雀躍,沉浸在一片喜悅!

尤其是駱越城,城更是欣欣向榮,雖然正式的告還沒下,但是可想而知,鎮南王一旦登基,肯定會定都駱越城,以後駱越城的百姓也自然而然地水漲船高!

一時間,不少外地客商蜂擁而入,都來駱越城買宅子租商鋪,一片熱鬧繁華。

最繁忙的當然還是鎮南王府,各府以致各城、各郡送來的賀禮紛至沓來地送入了王府和碧霄堂,百卉她們每日都忙著清點那些賀禮,並一一造冊入庫。

連著數日,碧霄堂裡下都忙得好似陀螺般轉個不停,最閒的人大概是已經懷胎八月的南宮玥了,丫鬟們根本不敢拿那些瑣碎小事煩擾南宮玥。

三月初三,南宮玥閒著無事,正懶洋洋地一邊‘摸’著肚子,一邊翻著禮單時,鵲兒忽然來稟說,閻三公子來求見世子妃。

閻習峻來碧霄堂不算罕見,罕見的是他竟然是來求見自己的。

南宮玥如今身子重,平日裡已經不太見客,但這一次,她卻同意了,稍微整了整衣裝在丫鬟的攙扶下去了前院的舒志廳見閻習峻。

待兩人見禮後,閻習峻沒有坐下,反而再次行禮,不同於第一次抱拳,這一次是正式的揖禮,無形之間透出了一絲慎重的味道。

南宮玥若有所思,靜靜地凝視著對方。

閻習峻毫不避諱地與南宮玥四目對視,開‘門’見山地說道:

“世子妃,我此次前來求見世子妃,是特意來求親的,懇請將府的大姑娘下嫁與我!”

閻習峻心裡也知道自己今日的行為可以說不合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