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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的三人都注意到寒羽的爪子中似乎抓著什麼,面色不知道是該好氣還是好笑。
寒羽的鷹爪裡抓了一隻灰色的鴿子,可憐的灰鴿在那如鉤的鷹爪之中一動也不敢動,微顫顫的樣子可憐極了。
寒羽飛過窗邊時,隨意地把那鴿子送到了小四的手中,然後又若無其事地拍拍翅膀朝蕭霏飛去,嘴裡發出得意的叫聲,好像在炫耀或者表功什麼……
寒羽已經徹底被那個小灰教壞了,小四有一絲無奈,趕忙取下信鴿爪子上的小竹筒,把其中的密信交到官語白手中,道:“公子,是王都來的飛鴿傳書。”
官語白接過密信飛快地展開,草草地瀏覽了一遍後,就交給了蕭奕。
這封密信中寫了兩件事,第一,由於群臣連番上諫,皇帝已經拖延了立太子的廟祭儀式第二,韓淮君率兵平反謀逆的禮景衛,大獲全勝,即日就將凱旋而歸。
蕭奕看著信,嘴角勾出一個淡淡的弧度,就聽官語白輕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皇上也是一片苦心,特意給了齊王府的大公子這個機會。等到韓公子回來後,想必就能以軍功封爵了。韓公子娶了皇后孃家恩國公府的嫡長女,如此一來,五皇子也算是在軍中有人了。”
本來,韓淮君身為齊王府的庶長子,地位尷尬,為齊王妃和齊王世子所忌憚,就算韓淮君有本事、有能力,可他想要崛起,那也要有機會才行這一次把平反禮景衛的差事交給韓淮君應該算是皇帝對皇后和五皇子的安撫和表態吧。
官語白的眸光閃了閃,繼續說著:“看來皇上並沒想要放棄五皇子,只是以如今朝堂的局勢,皇上的手法還是太軟綿了。”
這時,蕭奕從信中抬起頭來,漫不經心地介面道:“順郡王和恭郡王羽翼已豐,又豈是這樣不溫不火的手段能壓下去的?!”
說著,蕭奕就點了個火摺子,把那封信給燒了。
那絹紙在官語白和蕭奕的目光中燃燒殆盡,化成灰燼,飄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官語白盯著那飛飛揚揚的灰燼,忽而說道:“……本屆恩科明日應該就要放榜了。”
“且靜觀其變吧。”蕭奕懶洋洋地翹起了二郎腿,隨口道,“小白,你這裡的茶我喝著不錯,可是放了果子?給我包一些,我拿去給阿玥嚐嚐……”不過,不知道阿玥現在能不能喝茶,得把那軍醫再找來問問……
書房裡,兩人悠閒地閒聊起來。
如同官語白所說,次日就是恩科的放榜之日。
一大早,貢院的門口就已經張貼上一道長長的黃底黑字的榜文,今科舉子只要能上榜,就成了貢士,最差也能混個三甲同進士。
榜文前,可說是人山人海,一片熱鬧喧譁,來圍觀的不僅是今科的考生,還有考生的家裡人,以及聞風過來湊熱鬧的普通百姓。
十年寒窗苦讀,等的就是這一日了,或是前途似錦,或是名落孫山,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意氣風發有人黯然失色,或喜或悲的驚呼聲此起彼伏,更有人情緒激動得暈厥過去……竟是比菜市場還要熱鬧!
幾個落榜的學子乾脆就擠到榜文的前列,從前至後地看著榜文……
“會元,涇州黃和泰。”一個青袍學子仰首念道,微挑右眉,“涇州多才子,但這黃和泰似乎沒聽過……”
“第二名,王都李華仁。”
“第三名,旭州劉……”
“……”
“曾湖煜?!曾湖煜是第九名,這怎麼可能呢?!”那青袍學子目不轉睛地盯著榜文,不敢相信地大叫起來,他一把抓住身邊的同伴道,“宋兄,你幫我看看,曾湖煜是不是榜文上的第九名?可是我眼花了?”
那宋姓舉子也看著榜文,頷首道:“鄧兄,你沒看錯,的確是曾湖煜,可有什麼問題?”說著,他一臉疑惑地看向了友人。
鄧舉子眉宇緊鎖,沉聲道:“我和曾湖煜是同鄉,他的學問如何,我再清楚不過,他怎麼可能會中?!”
曾湖煜也不過是家中有些臭錢,才讀了鎮上最好的書院,平日裡就知道帶著一幫酒肉朋友流連花街酒巷,能中舉已是萬幸,他怎麼可能中得了貢士!
鄧舉子越想越是激動,面露憤然之色。
宋舉子知道友人因為落榜心情不好,便勸道:“鄧兄,許是這位曾公子這次恰巧發揮的好……又或者,今科的考官正好喜歡他的文章呢?”
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每個考官都有自己的偏好,所以許多舉子在科考前會把這一條也列入考慮。
鄧舉子仍是憤憤不平,又道:“就算是考官喜好不同,可這曾湖煜委實學問稀疏平常,上屆鄉試,乃是榜上最後一名……”
“許是運道吧。”宋舉子嘆息著道,“人這運道實在難說,我剛剛看了榜文,我一個同鄉李允知才學不凡,我本以為他今科必中,沒想到竟然名落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