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淨塵滿意極了,又一次在心裡暗暗感慨:真不愧是我們林家的孩子

“寫的很完備了。”林淨塵誇獎道,“你小小年紀,就快要青出於藍了。”

南宮玥含羞的笑著,說道:“都是外祖父您教得好”她這小臉微紅的樣子帶著一分這個年紀所特有的稚氣,撒嬌地挽著林淨塵的手臂說道,“外祖父,這次的辯證會可就都靠您了您可一定要幫玥兒找出來。”

南宮玥自己是不方便出面的,只能一臉期盼地望著林淨塵。

林淨塵自然是應了下來,喜得南宮玥立刻就應承了要親自給他繡一個藥袋子。

祖孫倆親熱地說了好一陣子,這時,百合來稟報說,醉仙居都已經佈置完畢了。

如此這般,一切都準備就緒後,已近酉時,南宮玥出來了整整一天,不能再耽擱,立刻與林淨塵道別回了王府。

用過晚膳,南宮玥一邊倚在美人榻上繡著藥袋子,一邊垂眸沉思著,一不小心,針往指尖上紮了一下,滲出了一滴血珠。

“世子妃。”百卉焦急地就要去拿藥箱,南宮玥忙攔住了她,笑著說道,“只是破了皮而已,別那麼緊張。”她說著,用帕子拭去了指尖的血珠,低頭若有所思。

這一夜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因忙了一天,南宮玥照例賴了個懶覺,直到午時過後才去了武壽堂處理中饋。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易嬤嬤的到來,王府近日人心浮動了不少,南宮玥冷眼旁觀,倒是發現了幾個蹦躂的最歡的。

而今日,她則二話不說,直接撤掉了一個新提拔上來,管著內院庫房的姚嬤嬤。

姚嬤嬤頓時就驚呆了,忙跪了下來,驚慌不定地祈求道:“世子妃,奴婢有錯,請世子妃明示。”

南宮玥使了個眼色,百合上前一步,說道:“可

是你與易嬤嬤說了世子妃平日裡總出門的”

姚嬤嬤愣住了,當時易嬤嬤來找她套近乎,問了些世子妃的事,她想著這易嬤嬤好歹也是從南疆過來的,可不能得罪了,便隨口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

“本世子妃最後再說一遍。”南宮玥開口了,慢條斯理地說道,“不管南疆如何,在這裡,在王都的這鎮南王府裡,世子爺和本世子妃才是你們的主子本世子妃可容不下那些個兩頭倒的牆頭草。若是擔心得罪了王妃,那本世子妃不介意成全你們的忠心,把你們送去南疆服侍王妃。”

她頓了頓,臉上似笑非笑地說道:“不知有誰自高奮勇地想過去呢”

誰會想去那苦寒的邊疆之地更何況,還是被世子妃送過去的,那豈不是在找死嗎

底下的管事嬤嬤和媳婦子們個個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吭。

南宮玥不再看她,而是淡淡地說道:“還有張順家的。”

一個媳婦子忙上前一步,慌張地說道:“世子妃,奴婢可沒有與那易嬤嬤有過接觸”她管的是內院的粗使丫鬟。

“張順家的,你手底下的小丫鬟不懂事,讓易嬤嬤一塊花布就收買了。你是管事的,自然也要罰。”百合利落地說道,“但世子妃念你們都還不懂規矩,這次就小懲大誡,一會兒自己下去領5個板子,扣三個月的月錢。”

好歹差事沒丟,張順家不敢多說什麼,趕忙恭敬地領了罰,只待回去後要好好給那些小丫鬟們立立規矩。

南宮玥的目光緩緩地掃過了噤若寒蟬的眾人,不管南疆如何,這王都的鎮南王府她得牢牢的握在手裡,畢竟她和蕭奕還得在這裡住上好幾年呢,總不能住在自己家裡還整日處處提防著。

一定要徹底壓服了她們

南宮玥順利的處置完了中饋之事,又分下去幾塊對牌,便打發她們退下。

她回房小憩了一會兒,剛醒來,鵲兒便過來稟報說朱興想要支一筆銀子。

朱興可算是蕭奕的親信,現在又是王府的大管家,這若是想支一筆普通數目的銀子,根本就沒必要特意來找自己。南宮玥微微挑眉,示意她繼續說。

鵲兒接著說道:“朱管家想要支取一千兩。”

“一千兩”這確實是筆不小的數目,南宮玥問道,“他可有說是為何”

“是。朱管家說,這筆銀子是要給一些老兵來治病用的,他說那些老兵曾跟過老王爺。”

“老兵”南宮玥隨口問道:“他們現在可是在王都”

鵲兒早就細細地問過,因而很快就答道:“朱管家說,現在那些人都在城外的柳合莊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