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用你們的方式讓農家強大,我用我的方式,讓農家成為諸子百家第一大派,諸位前輩,莫要怪田言心狠了。”

嬴玄離開營帳之後,就去見了邊重行和姬破軍,三人交談許久,嬴玄才心滿意足的離開,留下邊重行和姬破軍,面帶凝重之色。

回到自己的帥帳,嬴玄就看到桌案上的東西,正是田言親手寫下來的農家情報。

“怎麼,想通了?”

看著正襟危坐的田言,嬴玄玩味說道:“在東郡的時候,農家若是這般識時務,你又何止於論為階下囚?”

開啟桌上的情報,嬴玄一字一句的看了起來,半響之後,才放下手中的情報。

“真是多事之秋啊!”

嬴玄感慨說道:“異族蠢蠢欲動也就罷了,此刻農家也想要掀風起浪。”

“盯著陛下的人還真多,可是欲承王冠,必成其重,那把椅子,九州有幾人能坐的安穩?”

地澤萬物,神農不死。人族先賢神農氏死了,可是神農後人,似乎盯上九州至尊的位子,倒是讓嬴玄高看一眼。

前有羅網,殷商餘孽;後有農家,神農後人,都想恢復先祖無上榮光,嬴玄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真的陌生起來了。

“人王氣運鎮壓九州,諸族無異心;後來商紂覆滅,人族無人王鎮壓,農家由此而生,密謀數百年,積累力量。”

“可是九州人傑輩出,周公吐哺,天下歸心;晉文公一霸中原,楚莊王一鳴驚人;夫差勾踐,皆有霸主之姿;戰國七雄,常有雄主出世。”

“不管是羅網還是農家,數百年來屢屢碰壁,始終沒有辦法佔據大勢,因此羅網選擇投靠帝國,先破天子氣運,而後圖謀殷商立國,農家選擇潛伏起來,收攏民心,以圖將來。”

田言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娓娓道來,將農家的野心暴露無遺。

“都想稱王稱帝,怎麼農家和羅網攪和到一起去了?”

嬴玄問道,若是農家真的有這般實力,以羅網天字一等殺手的實力,試圖侵襲農家,無異於自尋死路。

“因為九州人王氣運復甦,羅網和農家再不動手,就沒有出手的機會了,被壓制了數百年,不管是農家還是羅網,都沒有等下去的耐心了。”田言說道。

“東郡只不過是農家金蟬脫殼和羅網自證清白的戲碼而已。”

“羅網派出天字一等殺手滲透農家,農家假意不敵,被羅網控制,而後雙方聯手,引起天下動亂,最後拖垮秦國國力。”

“達成目的之後,就是羅網和農家各自手段的時候,勝者就是九州新的帝王。”

“農家何以如此自信,可以擊敗羅網?羅網又憑什麼覺得,一定會戰勝羅網,不會為他人作嫁衣裳?”

嬴玄按耐住心中的殺氣,羅網和農家藏的太深了,如今北伐在即,短時間他也分身乏術,動不了他們,只能搞清楚他們的倚仗。

“羅網急功近利,和九州權貴關係匪淺,一旦帝國崩滅,羅網就能掌握九州大勢,然後圖謀農家,事半功倍。”

“農家沉穩非常,紮根百姓,時機一到,振臂一呼,就有九州百姓揭竿而起,雲集響應,可立於不敗之地。”

“正是因為雙方都有必勝的信心,所以才能合作。”

“真是不將我秦人放在眼中啊!”

田言說道:“可是東郡之事,你橫插一手,農家核心選擇隱秘,羅網也是強者未動,合作也戛然而止。”

雖然田言說辭漏洞極多,但是嬴玄也信了幾分,畢竟以田言的實力,確實沒有資格接觸太多核心的東西。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嬴玄將田言的情報又看了一遍,確定記下了所有內容,才將情報銷燬。

“今日之事,就當沒發生過!”

嬴玄囑咐田言一句。

“去衣青鸞帳下吧!”

“侯爺,我要的是去新軍那邊,不是鳳陽君麾下。”

田言急忙說道,在衣青鸞麾下,不管她立下多大的功勞,都會被衣青鸞掩蓋,封侯拜將,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犧牲了這麼多,若是不能帶著羅網重新崛起,又有什麼意義。

“你說的,本侯確實感興趣,可是你的忠誠,有待商榷,就這樣吧!”

“羅網,農家,等北伐之後,再回過頭來,收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