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武侯佔據了大勢,門閥佔據了力量,以大勢欺壓力量,王爺可勝一時,若是門閥得勢,王爺未必壓的住門閥。”

“有道理!”

嬴玄點頭,然後問道:“王驚世,你怎麼看?”

“門閥雖強,但是破綻也極為明顯。”

王驚世說道:“門閥之力,非一家之力,若是門閥同心,九州強者聚集於一處,雖失朝堂,必得江湖,已然是有勢有力,哪裡需要受帝國掣肘?”

“可是趨利避害是門閥的本質,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義。”

“門閥不敢忤逆始皇帝陛下,所以要順著始皇帝的意思行事,已經失去了他們的氣勢;為了一個君侯之位,門閥反目成醜,力量分散,已經失去了令帝國忌憚的資格。”

“勢與力,皆弱於帝國,王爺可徐徐圖之。”

“有幾分道理!”嬴玄頷首說道:“繼續說下去!”

“門閥既然已經分裂,王爺就絕不能給門閥重新凝聚的機會,門閥之中,絕不能出現一呼百應的領袖之人。”

“在我看來,東越劍池做的就是不錯的,凝聚二三流門閥的勢力,自成一脈,強大自身的同時,也讓門閥少了搖旗助威之人,弱了門閥的氣勢。”

“侯爺也可許下重利,拉攏一部分門閥,對付其他門閥,使其內鬥,侯爺坐收魚溫之利,等到他們出了勝負,侯爺一力破之,豈不美哉?”

“當然,若是陛下能夠出面,賜封一些門閥,冠以帝國之名。門閥得利之下,為保地位穩固,勢必和其他門閥減少往來,門閥力量就更為分散。”

“而且門閥得帝國之名,必為帝國所用,也是對付妖族、安定九州的一大利器。”

“這樣一來,門閥勢必有人坐大,得到帝國的支援,日後本王也就沒有對他們出手的理由了。”

嬴玄說道:“今時今日,帝國可以鎮壓門閥,千百年之後呢?”

“王爺擔心門閥做大,威脅帝國統治嗎?”王驚世說道。

“有這方面的考慮,很多是門閥善變,為利而行,不是本王信不過門閥,而是門閥對於帝國,忠心寥寥。”嬴玄說道。

“這點侯爺大可放心,門閥對帝國沒有忠心,帝國對門閥自然不必懷有善心。”

王驚世說道:“門閥得帝國之名,就不再是門閥,而是帝國的門閥。”

“尤其是宗門,本就是雜七雜八的人物,其中權力爭奪,不弱於廟堂之爭。”

王驚世陰測測的說道:“此時若是帝國插上一手,支援親善帝國之人,加以滲透,不出五十年,宗門宗主的任命就是帝國說了算。”

“帝國的人執掌門閥之權柄,王爺那時,削弱門閥力量,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這倒是新奇的想法,不過環環相扣,卻是了得。”

“強其一時,弱其一世,是這個意思嗎?”

嬴玄聽懂了王驚世的意思,這是對付門閥的心思路,不過也有瑕疵,那就是成不成,全看人心。

嬴玄說道:“你若是出現在帝國書院考核之中,斷不至趙廣秀風騷獨領。”

“王驚世,跟了本王,可惜你的一身才學了。”

王驚世謙卑的說道:“為王爺辦事,是屬下的福分,不可惜。”

“可惜也沒用,這是命啊!”

嬴玄說道:“安心在影密衛辦事吧,有機會本王會向帝國舉薦你的。”

“多謝侯爺提拔,屬下願為侯爺肝腦塗地。”

王驚世心頭大喜,嬴玄說出這句話,他的未來就可以期待了。

“趙廣秀,他才是考核第一名嗎?”

王驚世心裡嘀咕說道:“能讓陛下和長戈王保駕護航,應該是個勁敵。”

“田言留下,王驚世,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