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動筆的就是諸子百家的弟子。

最開心的就是諸子百家弟子了,甚至就是諸子百家的名宿臉上,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策論,本就是他們的拿手好戲,長戈王似乎有意偏袒諸子百家。

當然,世家弟子也無懼,所謂策論,無非就是政論,向帝國提出自己的政治理論,祖輩都是政客,這種事難不倒他們。

與之相比,門閥弟子就動筆有些晚了,他們久居深山福地,對於民生之事,也是略有耳聞,帝國政令,也是知之甚少,談何落筆啊!

寒門弟子,也稍有為難之色,他們出身註定他們沒有機會接觸帝國朝堂,眼界有限,只能從郡縣入手了,只是難免失了顏色。

不過,東郡前五的寒門弟子的神色,就有待考量了。

震驚,這是最不該出現的神色,此次書院考核,大有帝國問計於九州學子的模樣,嬴玄的試題也無可厚非。

即便是帝國考官,也暗暗點頭,長戈王雖然跋扈,但是這一問,確實問到點子上了,可見用了心得。

那麼,這五人有為何而震驚呢?

東郡書院,採用的是選拔制,其選拔題目,和嬴玄所出,所有不同,但也大致無二。

“郡守大人,當真是神機妙算啊!”

和東郡其他人的震驚不同,東郡前五則是另一種震驚。

臨行之前,鄒辛見過他們,甚至就試題而言,也指導過他們。

“看出問題是不夠的,看出問題之後,首先得用強有力的證據,證明這是錯的,而後再給出自己的答案。

文采、詞句不重要,切中要害之處才是最重要的,不該省的字一個也不能少,能省的字也不能少,記住了。”

“長戈王,身為主考官,怎麼敢將題目洩露給郡守大人,甚至做題的方法也洩露出來了。”

他們雖然震驚,但是卻不敢過分表露,只能低下頭來,專心構思自己策論。

一個時辰之後,嬴玄停止了內史騰的閒聊。

“說道,去考場看看九州學子答的如何呢?”嬴玄問道。

“當然去,不過不能和你一起去!”內史騰說到。

“這是為何?”嬴玄不解的問道。

“你都是王候了,風頭都被你搶走了,我去還有什麼意義?況且跟在你屁股後面,眾人還以為我是你的走狗,讓人平白看清了本候。”

嬴玄無奈搖頭,此刻的內史騰居然知道要面子了,早幹嘛去了。

“隨你吧,莫要擾亂考場秩序就行。”

嬴玄說道,他不怕內史騰指教別人,就怕這傢伙一肚子壞水,平白禍害了九州學子。

他看九州門閥和老秦世家不順眼,但那是建立在他們足夠強大的基礎上,等嬴玄徹底擊垮他們這群年輕人還是清晨的花朵,是擁有未來的年輕人,是帝國的未來。

“放心,我知道分寸。”

內史騰擺手說道:“老多大,他們多大,老子貴不可言,怎麼會和一群毛頭小子一般見識,最多也就是讓他們見識見識本候的男兒氣魄。”

可是內史騰話還沒有說完,嬴玄就已經離開了,轉眼之間,身影就消失在雪地上,只留下一串串腳印。

“你這個人,就是沒格局,看不得本候出風頭。”

內史騰搖頭晃鬧,一臉認真的說道,而後留下一串腳印,和嬴政的腳印越拉越遠。

可是沒走多遠,內史騰就匆匆返回,讓破甲武卒的強者,隨著他一起去了。

“沒有綠葉,怎麼襯托本候的偉岸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