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本王救援任囂?”

嬴玄大大咧咧的接過旨意,看也不看,就遞給身邊的田言。

“不是!”張良笑著說道。

“哦,我居然猜錯了,那就有趣了!”

嬴玄略感意外,隨後讓田言觀看旨意,然後讓田言將內容告訴他。

“讓本王統帥南九州戰事,這不是讓本王送任囂一程嗎?”嬴玄樂不可支的說道。

“王爺,朝廷讓你務必守住南海郡,然後擊敗鮫人族,否則軍法處置!”

田言提醒嬴玄說道:“南海郡此刻全靠任囂撐著,任囂若是死了,南海郡必然陷落;而且鮫人攻勢愈烈,若無支援,任囂恐怕也堅持不了幾天了。”

“不用你提醒,這點事情,我還是看的到的!”

嬴玄說道:“說白了,就是換個方法,讓本王支援任囂,不要讓他死在鮫人手中罷了。”

“來人,將這旨意帶給任囂看看,好讓他知道,這南九州,如今是誰做主的。”嬴玄吩咐說道。

“那侯爺何時出兵支援南越候?”

張良說道:“出發之前,朝廷已經接到不少南越侯的告急信,您再不施以援手,南海郡恐怕就真的受不住了。”

“這樣,您恐怕不好向朝廷交代啊!”

“交代?”

嬴玄戲謔的說道:“本王需要向他們交代嗎?”

“他們不是想從本王手中保住任囂嗎?那本王就偏偏不讓他們如意。”

張良聽到嬴玄的話,心臟一陣亂跳,長戈王這是又要亂來了!

“來人,傳本王令!”

“命任囂部死守南海郡,南海郡若失,南海守軍,皆斬!”

嬴玄譏笑說道:“指望我支援任囂,還不如指望鮫人退兵呢!”

“王爺三思啊!”

張良勸解嬴玄說道:“王爺要殺任囂,不必急於一時,您如此行徑,如何面對天下人啊?”

張良勸說嬴玄,也是為嬴玄著想,嬴玄截殺任囂的信使,帝國之中,已經頗有微詞。

若是嬴玄隨心所欲,坑殺任囂,置南九州無不顧,朝廷恐怕就會問罪無嬴玄,九州百姓也會對嬴玄口誅筆伐啊!

“子房,你認識本王不是一天兩天了,應該知道本王的作風。”

嬴玄說道:“天下人的看法、世俗的目光,本王何時在意過?”

“侯爺不再考慮考慮?”

張良最後一次勸說嬴玄說道:“太子太傅裴昱,原河東裴閥閥主,可不是什麼易與之輩啊!”

“這雖然不是殺人之舉,卻是誅心之論啊!”

“本王殺人,他誅心,很合理!”

嬴玄說道:“太子太傅裴昱,是個人物,小瞧他了。可是他也小看本王了。”

“田言,替本王送客!”

隨著張良離開,嬴玄卻是拿過那道旨意,品讀起來。

他在這道旨意上嗅到了陰謀的酸臭味,可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