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子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典慶面前,猛然抽出手中的名劍,借勢就擋住了田賜必殺一擊。

兩人全力一擊,鋼鐵撞擊,火花四濺,掀起一陣又一陣的氣浪,兩種解散不同的劍氣沿著長街散去。

兩人一擊即退,田賜後退數十步,才堪堪停下,警惕的看著孟白柳,不停地甩這發麻的雙手。

孟白柳紋絲不動,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但是心裡卻不由得暗暗稱讚田賜,“好攻力!”

農家之人似乎也沒有想到有人居然可以如此輕易擊退田賜,一時之間不由得楞在原地。

譁,譁!

附近的房屋在這一擊之後,已經不堪重負,轟然倒塌,埋伏在上面的農家子弟沒有防備,不少人來不及走脫,就被埋在廢墟之中,死傷無數。

房屋倒塌的聲音和農家弟子痛苦的悲鳴,讓田虎等人終於清醒過來。

“你是何人?為何插手我農家之事。”田虎暴躁的問道,若不是此人出手,典慶已然斃命,朱家也在劫難逃,俠魁之位唾手可得。

“在下孟白柳,朱堂主送我幾罈美酒,我答應替他出手幾次。”孟白柳平淡的說道,彷彿這只不過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不值得大驚小怪。

“找死!”田虎氣從胸中來,手中虎魄劍寒光四射,打算親自動手。

“二當家,切莫動手,剛才那人一擊擊退田賜,實力深不可測,不能輕易出手啊!”

田仲攔住田虎,說道:“此人來歷不明,不易草率從事,大小姐見過識廣,必然知道此人來歷,大小姐已經在來的路上,等她到了,再出手也不遲。”

“不用了,我已經到了。”田言不知道何時出現四季鎮,在梅三孃的保護下走到了孟白柳的身前。

“剛才閣下出劍之時,阿賜的殺氣如同碰到剋星,煙消雲散,氣勢衰竭,敗給閣下,相比閣下手中的劍是那把名劍?”

田言一眼就看出田賜失敗的原因,並不是實力不濟,而是孟白柳手中劍剋制殺氣的同時還剋制了干將莫邪這把殺劍。

“有妖魅者,見之則伏;譬如諸邪,遇之則退。惜越王允常命歐冶子鑄八劍,此為其一,名曰卻邪。”

太白子執劍在手,頓生浩然之氣,卻邪劍身白光大作,燁燁生電,不可逼視。

“羅網蒐羅天下名劍,越王八劍易得其七,唯獨卻邪如石沉大海,下落不明,想不到居然在先生手中。”

田言壓制住心中的震驚,此人實力非常,來歷不明,如今有擁有越王八劍之一的卻邪,讓她不由得警惕起來。

“但是先生,這是我農家的家務事,先生貿然插手,恐怕不合適吧!”

“強則強,弱則亡。我從來不講道理,在我看來,我手中的劍就是最大的道理。”孟白柳不為所動,鐵了心要護住典慶和朱家。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操作得當,影密衛可白的典慶、朱家兩大高手,同時可以利用農家內鬥,徹底瓦解農家十萬弟子。

“我知道先生很強,但是你一人,可以護住朱家和典慶兩個重傷之人嗎?”

田言雙眼閃過金色的光芒,將周圍的一切微小變化盡收眼底,嘴角浮出一絲微笑。

孟白柳臉色一變,他也發現了商鋪之中的變故,眉頭一皺。

“當真是好手段,這份智慧,足以比肩那人,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孟白柳不由的誇讚幾句。

商鋪的大門被開啟,司徒萬里一個閃身就出現在田言身邊,將一個盒子交給田言。

商鋪之中,劉邦動彈不得,朱家也被司徒萬里偷襲,身負重傷。

原來剛才典慶破功,朱家心急如焚,失去了判斷力認定劉季是叛徒,反而被真正的叛徒司徒萬里偷襲致傷。

“孟老弟,你走吧,我朱家算是栽了,你本不是農家之人,現在抽身還來的及。”朱家吐出一口逆血,苦澀的說道。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不著急走,但是想和農家的諸位過幾招,也算不虛此行了。”

孟白柳橫劍在前,氣息普通狂風一樣開始肆虐,他的氣勢越來越升,讓人心生敬畏。

“巔峰武侯!?”朱家脫口而出,似乎也不敢相信孟白柳居然擁有這等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