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林先生,可否無讓妾身了卻此願,從此了無牽掛的離開呢?”

對於自己被叫破了身份。

牡丹則是顯得十分淡定。

畢竟這些道士的本事,他曾經也是有所瞭解。

只要是真有本事的道人。

雖然不說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但是一旦真的接了某個法事的話。

那必然是有所瞭解。

知道自己曾經的身份,也是沒有什麼疑問。

另一旁。

張心覺聽著林峰喊出來的名號,眼神之中露出來一絲思索:

“牡丹姑娘?”

“戲曲?”

“這麼說來的話,這位牡丹姑娘就是老人家所講的,幾十年前死在村外的那位當家花旦?”

“怪不得林峰聊天兒的時候,老是往戲曲上面扯。”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張心覺恍然大悟。

他也是心思敏捷之輩。

在林峰叫出名字的一瞬間,便已經有所猜測。

所以說。

看著對面附身在女子身上的那一位當家花旦,眼神之中卻是帶著絲絲憐憫。

這也是可憐人呀。

曾經多麼紅火的一位戲班子的當家花旦,結果就因為長得太美,嗓音太好遭人嫉妒。

被人毀了嗓子。

在二八年華,便自盡而去。

可以說算是一種早夭。

如果她還能繼續唱下去,興許有朝一日能紅遍大江南北。

畢竟。

二八年華,對於林峰他們兩個人來說,也不過是個小姑娘。

這也是一個悲劇吧。

所以說,看在這悲慘的小姑娘的身世的份兒上。

張心覺一直選擇沉默。

為的就是讓這在自盡之前,仍然是小姑娘的小丫頭,能多說出幾句話,多唱出幾句歌詞。

這也是張心覺僅能做的。

說到底,這一個小姑娘,也不過是死前的一段執念罷了。

根本翻不起什麼浪花。

看著對面牡丹小姑娘附著的婦人,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

林峰承認,他確實心軟啦。

面對這麼一個可憐的小姑娘,面對這麼一個有著大執念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