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去轉轉,領略一番真定風光”李成玉微笑道。

甄宓輕點嗪首,甜糯大方的道:“李大人對真定不熟,不如由宓兒領路”。

“那就叨擾了”李成玉應邀點頭,一個小姑娘都不怕傳出什麼流言蜚語,他一個大男人有何扭捏,只是心裡覺得這姑娘小小年紀就這麼有主見,說話行事也落落大方,哪裡像個八歲小姑娘的。

“李大人,小女子心有疑惑不知...”

“宓兒小姐但說無妨”

“李大人眉心處...”

“胎記罷了,許多人都以為這是畫上去的”李成玉有些哭笑不得。

三日後。

後堂,穿著布衣的青年跪地叩首:“草民趙雲拜見縣令”。

“子龍,無暇可算尋到了!”李成玉衝上前來,一把將青年扶起。

這般急切模樣倒也不是裝的,張縣令這廝兩日前就找到了,為了裝作找的很辛苦的樣子硬生給藏了兩天。

“尊駕是...”趙雲心中疑惑,自己從未見過這小兄弟,可此人神態好似早就認識自己。

“李某名成玉字無暇”李成玉臉上露出些許尷尬之色“小狗賊的名號子龍應該聽過”。

此話一出,在場兩人同時皺眉,首當其衝便是趙子龍,看李成玉的目光立時冷淡下來。

張縣令說有大人在找他,恐欲納他入帳,沒曾想竟是如此奸邪小人,可諷刺的話還未開口,一陣甜糯悲嗆之聲卻是忽然響起。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十三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宦董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洛宮山缺,壯志飢餐胡宦肉,笑談渴飲董賊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好詞作!”張縣令猛的一拍大腿,眼中泛著精光“宓兒,此詞作可是你之所為?”

他也只自己這外甥女心有大才,卻不想小小年齡便可做出如此慷慨壯烈之詞。

李成玉臉色平靜,內心卻稍稍有些尷尬。

“舅舅,宓兒哪有這般才情,此詞作乃是李大人所書”小姑娘侃侃而談,美眸不經意間瞧了眼堂中又慌忙閃開。

“全詞情調激昂,慷慨壯烈,如此浩然正氣與英雄氣概,豈是奸邪小人所能揣摩,李大人方才自汙實屬不該”

說著,小姑娘望著堂中臉色激憤的青年,又添了一把火:“李大人若是奸邪小人,大可留在太原醉生夢死,又何必冒著莫大風險渡千里之地尋先生”

“如此明主,子龍先生若是錯過,豈非人生一大憾事”。

“這...”趙雲複雜目光看著眼前少年,心中猶自激盪著慷慨壯烈之詞。

“砰!”單膝跪地,趙雲一臉慚愧的道:“趙雲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主公原諒,主公如若不棄,趙雲願為主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子龍快快請起!”將趙雲扶起,李成玉心中又驚又喜。

沒想到甄宓這小姑娘還是個神輔助,心裡準備好的措辭竟一句都沒用上,而且古人對國仇家恨的感情也要比自己想象中單純濃厚的多,無怪那嚷嚷著仁義報國的劉大耳能吸引那麼多名仕投靠。

甄夫人極為不悅的目光瞥了眼女兒,起身淡淡的語氣道:“宓兒,和娘去後院”。

甄宓小臉一陣蒼白,起身行禮後便與孃親離開了大堂。

這個時代女子干政是為大不德,眼下拋頭露面干涉男人之間的事也是非常無禮的行為,甄夫人臉面有些難堪,內心更是壓著一股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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