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口中唸到的“華哥”想必就是那個渣男華了,我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個叫顏萍的女鬼,看上去頂多也就才十九歲的樣子,大好年華先是遇到一個渣男,最後還不明不白的被髒東西害死變成了厲鬼。說實話,我有些下不了手了……

“華哥……快跑,白老師回來了……快跑,不要讓它找到你……”

白老師?我與王穩健對視一眼,顯然這個白老師是一條重要的線索,我剛想繼續追問,王穩健搖了搖頭說道:“厲鬼已經沒有理智了,支撐它的只是生前最後的執念。”

顯然顏萍最後的執念就是那個渣男華,難以置信這個女孩在死的時候都還想著他。

為了了卻這個女孩最後的心願,我彎下腰湊到她的身邊輕聲道:“萍萍,我是袁華,你的華哥啊。”

“華哥?”

“對,萍萍,我現在過的很好。”

她聽到我的話後,眼角竟然溼潤了,緊接著一滴血紅色的淚水滑落。

以前聽過一句話叫“鬼哭狼嚎”,原來,鬼……真的也會哭……

“華哥,我那麼愛你,難道你真的沒有一點喜歡過我嗎?”

我搖了搖頭:“傻瓜,我愛的人只有你一個,很愛很愛你。”

說完我便起身走到了王穩健身後,王穩健嘆了一口氣,默唸起了超生咒……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霑恩,有頭者超,無頭者生,槍殊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叨命兒郎,跪吾臺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為男為女,自身承當,富貴貧困,由汝自召,敕就等眾,急急超生,敕就等眾,急急超生……”

……

送走顏萍的鬼魂後,才凌晨一點半,我感覺自己都快要散架了,王穩健顯然也累了,於是我倆乾脆直接躺在了草坪上。

我腦子裡全是那句“白老師回來了”,聽顏萍的意思,這個白老師應該就是那個挖人心肝的髒東西,顯然,渣男華也認識這個白老師,說不定兩者之間有什麼恩怨?

想不通我也懶得想了,只有等天亮了再去找學校裡的人打聽一下這個白老師。

“耀陽。”

王穩健叫了我一聲,我問道:“怎麼了?”

“你剛剛的舉動很危險,你知道嗎?”

我沒明白什麼意思,他沉吟片刻繼續道:“鬼是沒有感情的,有的只是執念與怨念,還有仇恨。身為道門中人,斬妖除魔、維護陰陽兩界和平,是我們的本分,而你剛剛在做什麼?你對一隻鬼動容了,而且還是一隻厲鬼。如果今晚發現它的是別人不是我們,後果有多嚴重你知道嗎?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記住一句話,人鬼殊途。”

或許他是對的,可是我在想,為什麼人和鬼不能和平相處呢?難道萬事都是鬼的錯嗎?

……

凌晨七點,遠處的天空泛起了魚肚白,我拿出手機找到了通訊錄裡面的“丫頭”按下了撥號鍵,只響了一聲,對方很快就接了電話。

“喂!”

“丫頭,是我。”

“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啊?”

“我很好,沒事。”

“那就好,你等等,我馬上下來找你們,我請你們吃早餐。”

“好的,一會兒見。”

“嗯,一會兒見。”

掛了電話,李歡歡很快就下來了,她還是穿著昨天那件衣服,顯然她跟我們一樣一夜未眠。

……

吃飯的時候我向李歡歡問起了那個白老師,她想了想,最後搖了搖頭。我與王穩健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出了失望之色。

於是,我們打算兵分兩路;王穩健經歷了昨天晚上的教訓,原本打算回百鶴山去拿桃木劍之類可以快速輸出的裝備,但,考慮到路程與時間問題,所以只能去學校周邊一些集市逛逛,看看能不能買到些什麼。我與李歡歡打算回學校找高年級的學長學姐,希望能打聽到關於那個白老師的一些事,實在不行就去檔案室找,檔案室再沒有,老子就直接去找那個渣男華,他要是裝糊塗,老子就拿刀架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