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墨鬆開女生的手,微微一笑:“謝謝你。”

女生跟著笑了:“呵呵~”隨即又緊張了起來,催促道:“你快走吧~萬一等下壞人追來就糟了。”

“嗯,謝謝你。”說完,夏染墨隨時攔了輛計程車就坐了上去,楊媽很快就會發現她不見了,所以她並沒有多少時間,此時的夏染墨怎麼也沒想到,她跟今天的這個女生會再見面,而且是在那樣尷尬的處境下。

同時,另一邊。

等了很久還是沒見到夏染墨出來,楊媽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忙衝進洗手間,可哪裡還有夏染墨的影子?

楊媽慌亂的拿出手機撥通了邢一誠的電話:“少爺,不好了,少夫人不見了!”

“什麼?”邢一誠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什麼叫不見了?”

“剛剛少夫人說她走累了,然後我們就進了一家咖啡店喝東西,後來少夫人站起身時,服務生不小心把果汁倒在了她衣服上,我就陪著少夫人一起去洗手間,然後少夫人說她要上個廁所,讓我先去外面等著,我就出去了,可是我在外面等了很久,還是沒看到少夫人出來,於是我就進去看了看,卻發現少夫人不見了。”

聽著楊媽的話,邢一誠不禁怒火中燒,緊握的手幾乎將手機捏碎,她根本就是有預謀的逃跑!從昨晚提出要求想去逛街時她就已經計劃好了一切,包括這段時間的溫順和乖巧,都是她裝出來的,不過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甚至是昨晚的耳鬢廝磨,也不過是為了讓他失去戒心!

黑眸眯了起來,透出危險的光芒,邢一誠恨得咬緊了牙關,很好,夏染墨,你果然好樣的,但是,你以為你逃的掉的嗎?

邢一誠壓下心中的盛怒,再開口時已是一片平靜:“我知道了,楊媽,你先回去吧~”

結束通話電話,邢一誠再次撥通了另一個號碼,電話一接通,邢一誠簡潔的道:“幫我找她。”他知道電話那頭的人一定能理解他的意思,只是他的回答卻有些欠扁。

電話那頭的人戲謔的道:“又是她?我說arron,你的女人怎麼這麼麻煩?我看你還是換一個算了~”

不過邢一誠此時卻沒有開玩笑的心情,直截了當的道:“你到底要不要幫忙?”

“of course!當然幫!開個玩笑而已嘛~別老是冷冰冰的,人家又沒欠你錢,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女人對你這塊千年大冰塊趨之若鶩?”

邢一誠顯然對此早已習以為常,當做沒聽到似的繼續道:“要多久?”

“這就要看她這次躲的地方好不好找嘍~啊!對了,差點忘了,有個女人是例外,她叫什麼來著?嗯。。。墨墨?還真想見見她呢~”

這次,邢一誠難得配合的回答了:“再過幾個月,你不是要回國一趟嗎?到時候你就可以見到她了,不過,”邢一誠話鋒一轉:“你不能叫她墨墨。”

電話那頭的人很是不解的反問:“why?”

但邢一誠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說道:“我等你電話。”接著便利落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喂?喂?”英國的某處豪宅內,一個長相極其俊美的男人對著電話一連餵了好幾聲,但回答他的卻只是嘟嘟的忙音,男人只得無奈的收了線,但細長的丹鳳眼中卻露出了幾絲感興趣的光芒,他真的很好奇,究竟是多特別的女人,才能拴住他那個一向冷情的友人的心,看來他真的要早點回國去會會她了呢~

幾天後。

邢一誠開著車找到了夏染墨的新住所,但卻發現她不在家,無奈,邢一誠只得去問她周圍的鄰居。

邢一誠拉住一個從隔壁出來的中年婦女,指著夏染墨的房子問道:“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你是誰?找她幹嘛?”婦女打量了眼前異常俊美的陌生男人幾眼,問道。

“我是她男朋友,她去哪了?”

“啊!原來你就是那個負心漢!”婦女驚呼道,前幾天染墨懷著孩子一個人搬過來,她們幾個人問她孩子爸爸的去向,她卻不肯說,而且神情頗為落寞難過,所以她們便猜測她是被拋棄了,果然,現在負心漢找上門了。

邢一誠微微蹙眉,但也懶得理會婦女對自己的稱呼,耐著性子又重複了一遍:“她去哪了?”

“我沒見過她,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婦女一臉的正義,染墨交代過,如果有人來找她,就說沒見過她。

“她到底去哪了?”邢一誠的語氣冷了下來,眼神中透出一絲冷冽,沒見過?剛才還莫名其妙的說他是負心漢,現在卻說沒見過,當他那麼好糊弄嗎?

被邢一誠眼中的寒意嚇到,婦女哆哆嗦嗦的道:“她。。。她去。。。醫院了。”

聽到這個詞彙,邢一誠心驀地一緊:“醫院?她不舒服嗎?”

“不是,她是去,去。。。”婦女猶豫了起來,不知道要不要告訴眼前這個男人她知道的事。

【也許他對你來說是孩子,但對我而言,只是我恥辱的證明!】

夏染墨的話突然跳入邢一誠的腦海,不安纏上他的心頭,邢一誠不由的提高了音量,眼中的寒意嚇人:“她去做什麼了?”

婦女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老實的交代了:“墮胎。”

轟!有什麼在邢一誠腦中炸開,她居然要切斷他們之間的聯絡?足足愣了好幾秒,邢一誠才反應過來,抓住婦女的手臂,問道:“哪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