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久久沒有得到回應,邢一誠不悅的蹙眉,表情像是得不到糖的孩子:“叫阿一。”

良久,夏染墨終於開口:“阿一。”簡單的兩個字,就像是隔了一個世紀之久,她已經有五年沒叫過這個名字了。

“呵呵~”他輕笑,表情瞬間轉為愉悅,開始不斷的喚著她的名字:“墨墨,墨墨~”

他每叫一次,夏染墨就覺得自己的心往下沉淪一分,曖昧的氣氛,熟悉而又溫柔的稱呼,讓她的大腦幾乎罷工,夏染墨好不容易才勉強維持清醒,開口道:“邢一誠,你先起來。”

“叫阿一。”壓在她身上的人固執的要求。

“好,阿一,你先起來,好不好?”

喝醉了的他變得異常的聽話,點了點頭,接著就順從的放開了她。

夏染墨鬆了一口氣,剛想趁機爬下床,結果腳還沒沾地就又被拽了回去,於是兩個人再一次呈現曖昧的姿勢。

邢一誠撐著自己的身體,黑眸盯著身下的人,霸道的命令:“夏染墨,不准你再逃。”

夏染墨看著邢一誠,試探性的問道:“邢一誠,你酒醒了?”為什麼她有種他已經清醒了的感覺?這種霸道的命令語氣只有在清醒的邢一誠身上才會出現。

“嗝~”邢一誠打了個酒嗝,搖搖越來越沉的腦袋:“什麼?”

這下,夏染墨打消了她的疑問,也對,如果他現在是清醒的,又怎麼可能跟她說這些話?

“邢一誠,你。。。”

她的話剛說了一半,對方就不悅的打斷了:“叫阿一。”

“好,阿一,我問你,當初你為什麼不來帶我走?”頓了頓,夏染墨才有些艱難的繼續開口問道:“還是真的像小風說的,你從來都沒愛過我,所以就算你明明知道提拉米蘇的含意,還是不願意來帶我走?”

明知道現在再問這些,已經沒什麼意義,夏染墨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就趁著他喝醉的時候,問個清楚吧,那樣她就可以給自己找一個徹底死心的理由了,可她忘了,喝醉的人是不可能清醒的回答她的問題的。

邢一誠眯了眯眼,喃喃的重複了一遍:“提拉米蘇?”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墨墨,我要吃。”

夏染墨聞言頭疼的撫額,她居然問起喝醉了的人這種問題了?看來她也快不清醒了,看了一樣邢一誠,夏染墨開口道:“好,我去幫你做。”

“嗯。”邢一誠滿意的點頭,再次放開了夏染墨,平躺到了床上。

得到自由的夏染墨動作利落的爬下床,小跑著遠離了床上的人,誰知道等下他還會不會再把她拽回去?

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見他沒什麼大動作,夏染墨又試探性的叫了幾聲,還是沒有反應,看來這次是真的睡著了,若有所思的看了邢一誠,夏染墨轉身走出房間,順便帶上了門。

第二天。

邢一誠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有些不適的眯了眯眼,適應了一下光線後,邢一誠搖搖有些發暈的腦袋坐了起來,奇怪?他不是在酒吧喝酒嗎?什麼時候回來的?有些頭疼的揉了額,應該是大業送他回來的吧?

“你醒了?”端著東西進來的夏染墨看到邢一誠坐在床上,將手中的碗遞了過去:“把醒酒茶喝了。”

“嗯。”邢一誠接過碗,喝完後把碗放到桌上,本能的揉了揉太陽穴,頭好痛。

“我幫你揉揉。”看到邢一誠的動作,夏染墨不自覺的開口。

“嗯。”雖然有些奇怪夏染墨突然轉好的態度,但邢一誠還是點頭了,頭真的有些痛。

夏染墨爬上床,坐到邢一誠身後幫他揉了起來,邊揉邊問:“力道會不會太重?”

“剛剛好。”邢一誠舒服的閉上了眼。

揉了一會兒,夏染墨問道:“有沒有覺得舒服一點?”

“嗯,好多了。”邢一誠睜開眼:“謝謝。”

“那我去幫你做早餐。”

邢一誠看著夏染墨離開的背影,有種好像又見到了以前那個貼心溫柔的她的感覺,是不是他昨晚說了什麼,不然為什麼她對他的態度一下子好了很多?邢一誠試著回想起昨晚的事,可記憶卻只停留在大業來陪自己喝酒那一塊,接下來的事卻沒什麼印象。

邢一誠下床走出房間,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我,我昨晚有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說完,有些不自在的舀起粥放進嘴裡。

“沒有。”

“那你為什麼。。。”邢一誠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