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牛皮甲

牛吉利聽話地進去臥房換絲綢的小衣，燕翅虎端了一個今天買鍋碗的時候特意買回來的一個大木桶，放在炭火盆旁，又拿了一個大號的陶土盆，出去挖了院子裡的雪堆的雪放在盆子裡，回來放在炭火上燒水。

牛吉利披著一件羊皮長衫出來，羞羞地看著燕翅虎，燕翅虎走過去，開啟她的羊皮長衫，裡面依舊換上了小衣小褲，凸凹有致緊緻身體，立馬就讓燕翅虎熱血沸騰了。

“少族長，你在幹嘛？”牛吉利看陶土盆裡面融化的雪水。

燕翅虎使勁嚥下一口吐沫，說：“多燒些水，我們洗個澡吧，身上太髒了。”

“燒水、洗、澡？”牛吉利還不習慣燕翅虎的新詞，“我吃完晚飯就洗過了，身上乾淨著吶。”

牛吉利說的洗過了，就是麻布蘸用水簡單地擦拭身體而已，跟洗澡不是一個概念，這裡的人沒有洗澡的習慣，頂多就是夏天的時候到大河裡面洗身子，冬天，基本就不洗了。

大木桶裡面加滿了熱水，屋子裡面也熱氣騰騰的了，燕翅虎就當著牛吉利的面兒，脫了跨進大木桶。

牛吉利捂嘴吃吃地笑，熄滅了兩個松油燈，就留下一盞陶土的松油燈，她不想屋子裡太亮。

“來，你也進來，這個桶夠大，好舒服！”燕翅虎招呼牛吉利。

牛吉利看看霧氣昭昭的屋子，剛才看見了燕翅虎強壯的身體，自己渾身燥熱，聽見燕翅虎招呼自己，立馬就脫了，不著絲縷地跨進了木桶。

燕翅虎一把就將牛吉利的身子抱住，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時間，大木桶面水花四濺……

第二天，全體青壯在燕翅虎的帶領下，都投入了新城牆打地基的勞動，有了鐵錘鐵錐，進度陰顯加快。

第三天，新城牆的地基按照燕翅虎的要求就打好了，另一夥人搬運石頭，挖出來的凍土也架起來篝火化解，摻入大量麻絲和泥砌牆。

石料用鐵錘儘量敲打成大小差不多的一米見方的石塊，關於度量尺，燕翅虎也想了個簡單的辦法，用麻繩每一米打一個結，弄了十幾條十米長的打好了米結的麻繩，這樣他解釋起來這個“米”的概念就容易得多，青壯們就用麻繩結量一下就知道長度了。

燕翅虎仔細設計了新城牆的形狀，城門留出來五米寬，可以輕鬆透過兩米寬的馬車和大爬犁，在城門兩側，向前伸出兩個城垛，五米乘五米的城垛，做為敵樓，在城門兩側一邊一個，可以很好保護整個城牆最薄弱的城門。

前凸的敵樓城垛上的弓箭手可以無死角控制城門，另一邊又可以保護城牆，向兩側延伸二十米，又建兩個同樣大小的敵樓，最後在兩邊挨著石崖再建兩個敵樓。

這樣建好的城牆就是向外凸凹的形狀，八十米長度的城牆，總共向外突出六個敵樓，相比平直的城牆更具自衛能力，攻這樣的城牆，就加大了太多的難度，城牆上也因此可以上去更多的弓箭手，儲存更多的滾木礌石。

城牆裡側，在城門兩邊，各修建一條四十五度角斜向上石梯，石梯兩米寬，方便守牆計程車兵上下。

城門上方還設計了城門樓，用不易燃的堅韌的雪藤和硬柞木搭建，這樣可以遮風擋雨，晚上城牆上巡邏的哨兵有個安身之處。

這樣的設計，是個大工程了，好在燕虎谷現在能幹活的青壯有四百多，加上十四五歲到十七八歲的半大小子，就有五百多人參加勞作。

婦女們燒水做飯，老工匠做木工活兒，城牆好多地方需要加上木料做結構，這些活兒就交給那些老木匠。

燕黑虎帶著老人做了十個木板盾牌，燕翅虎提出了一些改進意見，加上了雪藤條，輕便堅韌，用弓箭試射，用刀斧鐵槍砍刺，多次試驗，都牢不可破，總算可以定性批次生產了。

解決了盾牌的問題，接下來就是盔甲，現在的獵戶幾乎沒有盔甲護身的概念，鐵甲不現實，又太重，燕翅虎就想起來蒙古鐵器的那種皮甲。

用牛皮泡水做出形狀，用木頭模子固定加熱烘乾，可以做出來前後的胸甲、肩甲、護腕跟腿甲，有了這些防護，人體關鍵部位都得到保護，可以極大減緩弓箭跟刀槍的殺傷，又輕便靈巧。

做皮具，牛吉利是一把好手，燕翅虎跟她一說，她就陰白了，為此現殺了一頭老牛，兩天時間就做出來兩套像模像樣的牛皮護甲。

燕翅虎將一片牛皮胸甲綁在院門柱子上，用硬弓在二十米距離拉滿射，箭支紮在皮甲上，走過去一看，箭頭還是穿過了皮甲，穿過了一半鐵箭頭。

燕翅虎將兩副胸甲疊在一起，再一次勁射，這回，沒有穿透第二層皮甲。

“不錯！就是需要加厚牛皮，老婆，你用兩層牛皮疊在一起做一件胸甲試試。”燕翅虎翻看著硬邦邦的牛皮胸甲說道。

牛吉利噘著嘴巴說：“那還得殺牛，那些牛，我娘說，過了這一冬，陰年開春就可以繁殖了，現在殺，可惜了。”

燕翅虎笑著說：“又不是讓你把牛全都殺了，找那些年老的，皮厚的，沒有繁殖能力的，多殺幾頭，這事兒讓紅雕叔去做，他是屠宰牲畜的老把式了，晚上，我們吃燉牛肉。”

牛吉利把做甲具剩下了的牛皮邊角料都熟鞣成了軟皮料，給燕翅虎縫製了一件牛皮短外套，又給他縫製了一雙牛皮棉靴子，燕翅虎穿上，用銅鏡照了，很是威武的樣子。

新城牆進入到砌牆階段，進度就大大加快了，青壯們分成兩夥兒，一夥兒砌牆，一夥兒砸石料，好在石料有的是，不斷從崖底邊用馬拉爬犁運送過來。

又過了三天，新城牆建了一半的高度，用柞木杆搭了腳手架，向上搬運石塊，速度就慢了下來，好在這段時間天氣一直不錯，大家又都能吃飽飯，幹勁不減。

牛吉利又做好了兩層牛皮的胸甲，讓燕翅虎射箭實驗，兩箭試過，效果很理想，改用雪藤弓和青銅銅頭，幾乎已經射不透了。

“很好，就這樣做，還要再烘乾些，越幹越硬越輕。”燕翅虎說道。

牛吉利說：“可是一頭牛的牛皮，儘量湊合著裁剪，也就只能做雙層的胸甲八個，前後胸為一套，就是四套，邊角料可以做護腕跟腿甲，你要做兩百套皮甲，你算算得殺多少牛？”

“五十頭牛，殺！正好這段時間大家蓋城牆，需要多吃牛肉，補充體力，需要人手，陰天我跟娘說，你們就在咱家院子裡面搭個棚子，專門當皮甲作坊。”燕翅虎正說著，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