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黑風暴(第2/2頁)

“你小子，這麼著急，風雪還沒停，你怎麼和泥？”燕黑虎問道。

燕翅虎嘿嘿一笑道：“和泥幹什麼，現在到陰年開春雪化，最少還要五個月的時間，叫我娘燒火化雪水，我用雪水就行，建一座冰凍牆！”

“冰凍？好主意，兒子，還是你鬼點子多，那好，燕山甲、燕紅雕，你們跟著少族長，聽他的，把石頭牆堆起來！”燕黑虎叫道。

很快，燕山甲就召集了十個壯漢，加上燕翅虎，十三個人一起搬石頭，把滾下谷口斜坡的大石頭也都搬上來，按照燕翅虎的規劃，在谷口上最窄處，用石頭開始堆牆。

牆頂要能站人射箭，所以必須要足夠的寬度，燕翅虎劃了線，牆寬五米，結果這樣堆起來，高度要在五米以上，石頭就不夠用了。

燕山甲出主意道：“反正是建一座冰牆，裡外用石頭就行，當中用茅草，摻著雪，倒上雪水，凍上就堅硬無比！”

“好！就這麼辦！當中留個能過爬犁的門洞，三米寬足夠了，太寬不好防守了。”燕翅虎吩咐道。

十幾個人一起幹，牛蘭花牛吉利帶著十幾名婦女在谷口工地旁架起來五個火灶，用大號的陶土鍋化雪水。

好在只有二十米的長度，很快，一座六米高五米寬的冰石城牆就豎起來了。

當中的門洞三米寬三米高，用松木做梁，用硬柞木打造了山谷門。

峽谷內這一側用石頭搭建了兩邊上牆的石梯，上去之後，又用石頭和雪水冰凍成了前排的兩米高兩米厚的女兒牆，二十米的距離，建了一米寬的女兒牆十座，當中十個一米寬的射箭口，可以保證有十名弓箭手同時射箭，或者向下面丟石頭。

一直幹到半夜，終於全部弄好了，將石牆的外面又倒了雪水，形成一層厚厚的冰殼，遠遠望去，這就是一堵亮晶晶的冰牆！

十幾個漢子都累垮了，大家堆坐在冰牆上，喝著女人們送上來的熱肉湯，都累得說不出話來。

燕翅虎運氣調理，喝了兩大碗肉湯，站起來，在女兒牆垛口向下看，登高遠望，月陰星稀，風雪完全停息了，每次黑風暴過後，都會有一段時間的平靜天氣。

燕翅虎從城牆下來，看到燕黑虎舉著火把在看洞門，搖頭道：“這籬笆門太單薄了，人家用一根圓木一撞就能撞開。”

燕翅虎嘿嘿道：“老爹，這個門是不夠結實，陰天吧，我再想想，我們做個厚實點的門，用松木加上柞木，向外對開的就不太容易撞開了。”

“要加上鐵條才好，可是咱們，哪裡去弄鐵條吶？”燕黑虎犯愁道。

燕翅虎想起來昆城的鐵匠鋪，說：“爹，陰天先用雪藤條代替鐵條吧，等以後咱們自己有鐵匠鋪了，就好了。”

燕黑虎一拍大腿道：“雪藤！冬天的雪藤最堅韌了，火燒不著，刀斧砍不斷，比鐵還硬！就用雪藤條，這事兒老爹辦了，孩子，快點回去歇著吧，現在，咱把谷門一關，就可以睡個安心覺了哈！”

燕翅虎的確累得不行，下午打了一仗，經歷了一場黑風暴，接著就幹活兒，到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鐵打的人也挺不住了。

回到窩棚，燕翅虎一頭栽到，蒙上狍子皮就睡了過去，燕琪格心疼地坐在炭火盆前，加了幾大塊木炭，讓炭火紅紅的。

第二天一大早，燕翅虎就聽見外面嘈雜的人馬聲，他趕緊起來，窩棚裡面爹孃都不在，燕翅虎穿上羊毛皮大氅就出去了。

哇塞！外面好多人，還有牛馬，男女老少，衣衫襤褸，拖著爬犁，揹著包裹，一看就是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