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燕翅虎已經穿戴好了,過去幫著梁百萬把綢緞大衫套上。梁波又看了燕翅虎一眼,接著說:“都丟了,地上地下的,賊人把金幣都拿走了……”

“拿走了?那麼多怎麼拿走的?”梁百萬叫道。

梁波搖頭,道:“都死了,沒人知道。”

“那,那官家的哨塔吶?他們什麼都沒看見?”梁百萬哆哆嗦嗦又叫道。

“哨塔上的官兵,衙役,都死了……”梁波哭了起來,中年漢子,竟然說著說著就哭了。

燕翅虎皺著眉頭道:“梁老闆,怎麼回事兒,五號院是什麼?丟了什麼了?”

梁百萬突然哈哈大笑,指著燕翅虎道:“我明白了,你乾的好事兒是吧,我說怎麼我說的價兒你都不還價就應了下來,我還以為我遇到了傻子,哈哈,現在看,我才是傻子!”

燕翅虎手按七星刀的刀柄,正色道:“梁老闆,你在說什麼!”

正說著,燕石頭、燕良還有梁河等人都進來了,梁家的幾個刀客也進來了。梁百萬問道:“那些黑甲人,都在嗎?”

“回大人,都在,一個都不少。”一個刀客上前抱拳道。

燕翅虎斷喝道:“梁百萬,你查我的人?說,到底怎麼回事!”

梁百萬擺手不言,臉色蒼白,突然一張嘴,一口烏黑的血噴了出來,當場昏死過去。

梁家的人七手八腳上前將梁百萬抬出去,燕翅虎一把拉住梁河的手,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梁河苦著臉,說:“燕大人,我也不知道呀,咱不是一起喝酒了嗎,都喝大了,我也是依照被吵起來的,五號院是我們梁家的金庫,昨晚咱們喝酒,他們把糧食運完了,金幣也就全部交割了,可是兩箱子金幣運到五號院以後,今天早上發現,五號院的五十名守衛全都死了,附近的四個官家哨塔的巡夜衙役也都死了,五號院裡面的金幣,全都不見了,這可是我們梁老爺一輩子的家底兒呀,具體丟了多少,誰也不知道,那裡面有多少金幣,也只有梁老爺自己清楚……”

大家匆匆離開了雪蓮花酒肆,劉明利追出來,小聲對燕翅虎說:“主人,我剛聽到訊息,說今凌晨寅時許,城北門遭遇敵襲,一夥兒身份不明的武裝人員,殺了守門的二十名軍士出城,廝殺留下的兵器和兩件衣物判斷,是蒼狼部的人乾的。”

燕翅虎點點頭,說:“我知道了,對了,昨晚那個小荷,唱得好,記得幫我給她賞錢。”燕翅虎從懷裡掏出來兩個銀幣放在劉明利的手上。

“好,等下次主人您來,還叫她給您唱曲兒。”劉明利點頭哈腰道。

燕翅虎還想說什麼,看到一隊騎兵急速向北門方向疾馳,就上馬趕奔燕虎山貨鋪而去。

回到山貨鋪後院,燕飛狼神色興奮地對燕翅虎說:“這幫小子幹得太利索了!真不愧是飛狼隊!”

燕翅虎點頭道:“這都是你們平時訓練的結果,你確保他們都出城了?”

“都出城了,這會兒應該已經回到燕虎谷了吶,一百人,每人負重將近半擔,五十擔金幣被他們揹出去了,我聽說梁百萬都吐血了!”燕飛狼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