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活人都不知殺了多少,還怕什麼勞什子的鬼?

衛仲道卻咳嗽了一聲,又朝那公鴨嗓子道。

“而且什麼,你方才想說什麼?”

那公鴨嗓子明顯是更緊張了,他喉嚨不住的滾了滾,伸手指了指腳下,神情窘迫。

“主公,屬下方才聽見,那聲音……就好像……好像是從地底下傳出來了的。”

“者黑燈瞎火的,活人哪有在地下敲鑼的,這不是鬼又是啥?”

似乎是怕驚動了地下的惡鬼,那公鴨嗓子的聲音,都不自覺的低了幾分。

地下?

衛仲道下意識朝腳下看了一眼,隨即他低垂的嘴角處,就露出了一抹隱晦的笑容。

原來是這麼回事。

仔細的找了找之後,果然衛仲道就在雜草叢生的地面上,找到了幾個隱晦的洞口。

洞口不大,約莫只有成年人的小腿粗細,雖然人鑽不進去,但鑼聲完全可以傳出來。

衛仲道登時確定,這些洞裡邊,定然藏著潘果手下那些敲鑼的曹軍。

他們必定是經過嚴密勘察,確定衛仲道必將在此紮營,這才老早就進行了佈置。

這應該就是潘果那孫子,給我軍準備的疲兵之計了,衛仲道暗道。

潘果早就知道他即將攻打濟北,明面上他在修葺城牆,準備被動迎戰衛仲道。

但暗地裡,他卻早就想好了,如何主動出擊,解決這即將到來的麻煩。

只要折騰衛仲道的人,前半夜無法安睡,天明時分潘果必定率大軍前來劫營。

覺都睡不好,還抵抗個屁?

看著衛仲道嘴角勾起的笑容,狂鐵不禁問道。

“主公,現在怎麼辦?”

衛仲道漸漸收起了笑容,他故意將嗓門拔高,十分嚴厲的道。

“什麼有鬼怪,都是無稽之談罷了,我看那應該是風聲,你們聽岔了。”

看狂鐵和那公鴨嗓子又要開口,衛仲道卻根本沒給他們說話的機會。

“行了,子不語怪力亂神,不要再庸人自擾,都給我回去睡覺去。”

見眾人再度十分不爽的回了帳篷,冷笑的衛仲道用最低的聲音,朝滿臉問號的狂鐵道。

“想不想玩個遊戲?”

遊戲?

狂鐵沒想到,這時候自家主公還有這個好興致,這不是沒心沒肺嗎?

他沉著臉問道。

“啥遊戲?”

衛仲道嘴角冷冷的一勾,聲音更加低了幾分。

“打地鼠,一錘一個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