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仲道卻不這麼看。

“不可,西涼兵驍勇,加上曹純的統領,很快就會形成可觀戰力。”

“我手下這些人,不是在訓練兵馬,就是在各處城關蓄勢待發,根本無人可以替換。”

“而且李典很快就會打下司隸,說不準什麼時候,他和曹純就會圍攻幷州。”

“不將典韋留下,我實在放心不下。”

曹純雖然露臉的機會不多,但既然被曹操封為八虎騎,就絕不是好惹的角色。

本來那八個人,隨便挑出來一個,都是獨擋一面的高手。

只是如曹仁、夏侯淵等輩,遇見了掛比衛仲道,這才折戟沉沙、飲恨疆場。

若將典韋撤回,到時曹純和李典聯手,再加上個鬼謀郭嘉,一般人還真應付不了。

見墨子點頭,他又突然問道。

“對了,鍾無豔發兵汜水關,已經走了旬月,為何還不見回報?”

見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狂鐵也一臉茫然的道。

“不清楚,還未見有那邊的信使到來。”

“不過主公安心,汜水關沒有名將鎮守,鍾無豔奇兵奔襲,定能大獲全勝。”

“說不定此時,前來獻捷的信使,已經在路上了。”

墨子遠沒有這麼樂觀,他雙眉一皺,在將眉心擰成了一個“川”字。

“主公,就算如狂鐵所言鍾無豔偷襲成功,奪下汜水關,但也是危機重重。”

危急?

后羿接話道。

“這話怎麼說?”

墨子的眉頭,更加深了幾分,他指著廳裡的地圖道。

“鍾無豔抄了李典的後路,可她的後面,還有兗州和曹操。”

“恕我直言,曹操詭詐異常,未必看不穿主公的計謀,我們還是應當未雨綢繆。”

“一旦曹操從兗州發兵,李典和郭嘉在反手一擊,小小汜水關又能支撐多久?”

在兗州和司隸的曹軍大潮中,指甲蓋大小的汜水關,連個風雨飄搖的小島都算不上。

而一旦丟了汜水關,衛仲道大軍南下包圍兗州的計劃,也是徹底破產了。

衛仲道也感覺這一步走的過於冒失了,他轉頭問道。

“那依你之見,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

墨子捋了捋鬍子,淡笑道。

“而今最好的辦法,就是令鍾無豔儘快撤回河內,若曹軍完成合圍,那就來不及了。”

撤?

那麼多錢糧,不就都打了水漂?

衛仲道沉著臉,慢慢的踱著步子,良久,他才開口道。

“事情還沒到非撤不可的地步。”

墨子不解,眉頭又跟著皺了起來。

“主公何意?”

衛仲道轉頭朝寬大的羊皮地圖一指。

“你們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