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只有如此了,慢慢等吧。”

這一等,一下午就過去了,但情況跟上午,根本沒有絲毫的不同。

這回不只衛仲道,連藏在山坡上的白起,都耐不住了。

他悄悄來到衛仲道身邊,極其敗壞的道。

“主公,這什麼情況,張遼就算是爬著來的,也應該到了。”

他皺了皺眉頭,心中突然泛起了一陣的不安。

“會不會出了什麼岔子?”

衛仲道琢磨了一下,才開口道。

“這樣,你乘飛艇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張遼的蹤跡?”

“只要他在趕往清河的路上,一切自然無憂,若他不見了,那就還需從長計議。”

飛艇升空不久,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秋日天寒,晶瑩的露水打在身上,冰涼冰涼的。

但白起還沒回來,衛仲道卻根本不敢離開,他生怕自己剛一走,張遼就來了。

三更時分,衛仲道正用紅蓮斗篷,給瑟瑟發抖的蔡文姬取暖,白起終於回來了。

“主公,屬下遍查了通往陽平的官道,還是沒看見張遼的影子。”

“屬下還到陽平大營上空轉了一圈,從營房的規模來看,城中應該只有五萬人上下。”

什麼?

五萬人?

衛仲道的眉頭,漸漸擰成了一個疙瘩。

這麼說來,張遼已經離開了陽平,只是沒有來清河。

那他究竟去了何處,是兵行險著去了平原,是繞過平原去了樂陵,還是長翅膀飛了?

按照張遼的性格和腦子,不管他去了哪,都是極為危險的情況。

下令大軍撤回清河後,衛仲道又朝白起道。

“你馬上乘飛艇再跑一趟,令冀州諸將厲兵秣馬,隨時準備迎戰張遼。”

“冬天越來越近,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再跟張遼拉扯下去。”

“此外,從現在開始,飛艇每天在冀州各郡巡視一遍,直到找到張遼為止。”

他狠狠的道。

“我就不信,他還真能飛了不成?”

張遼好像真的飛了,飛艇巡查了兩天,硬是連他的影子,都沒看見。

正當衛仲道幾乎想要抓狂的時候,一匹從南邊而來的快馬,突然進了清河。

很快,衛仲道就收到了后羿的稟報。

“主公,我們的探馬,發現了張遼的蹤跡。”

衛仲道早等不及了,他雙手撐著桌案,上半身微微前傾。

“探馬現在何處,快點,讓他進來。”

少頃,看著眼前歲數跟他差不了多少的年輕人,衛仲道急不可耐的道。

“快說,張遼究竟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