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衛仲道來了,此時他早已經衝出去了。

衛仲道呵呵一笑。

“好,相機行事,隨我出城。”

看著他們三個離去的背影,始終沒說話的中年文人,長長的嘆了口氣。

而他看向衛仲道等人的眼神,明顯帶著為他們送終的神采。

兩萬對十萬,這不是找死嗎?

至少當時的那個文人,就是這麼想的。

衛仲道開啟城門時,城外扯脖子大罵的西涼兵,頓時愣住了。

隨即,無比濃烈的笑意,就爬上了他們的臉。

他奶奶的,罵了這麼多天,你們終於出來了,太好了。

而對面的衛仲道,也是冷冷的笑了笑。

“你們還沒跑,真是太好了。”

很快,一陣帶著煙塵的馬蹄聲中,一個身材高大、滿眼戾氣的西涼漢子,就到了陣前。

這人衛仲道見過,真是當日他與馬騰對飲時,尊他為叔父的馬岱。

不過,此時的馬岱,眼中卻翻滾著仇恨的火焰,恨不得將衛仲道生吞活剝了。

他恨恨舉刀遙指衛仲道,大罵道。

“衛仲道,你這無恥奸賊,聯合曹賊害我伯父,真是罪該萬死,天若不除,天必誅之。”

“今日本將就砍下你的腦袋,再將這上郡城中一應人等,斬盡殺絕,為我伯父祭靈。”

“如此,方雪我心頭之恨。”

說著,他眼神睥睨的看了眼衛仲道身後,那可憐的兩萬人。

仇恨漸漸變成不屑的同時,馬岱再度高聲叫道。

“衛仲道,你可敢與本將一戰?”

如此不共戴天之仇,豈可假手於人?

就算他戰不過衛仲道,有西涼兵那可怕的箭陣做後盾,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畢竟五倍的人數差,馬岱實在看不出來,他有任何戰敗的可能。

典韋剛要縱馬上前迎戰,衛仲道卻一揮手。

“此戰,我親自來。”

捱了好幾天罵的典韋,雖然不太痛快,但最終還是勒著馬韁,退了回去。

看著馬岱那87點的武力值,衛仲道的臉上,劃過一絲戲謔。

“我的好侄兒,這才幾天不見,怎麼著,翅膀硬了,還學會威脅你叔了?”

“馬超威震西涼,衛某尚且不懼,我還能怕你個二流貨色不成?”

馬岱此人的武力值,只比他高出兩點,正是尋常難以遇見的磨刀石。

隨即,他霸王槍斜指天際,脖子微微一梗。

“既然你找死,那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