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

說話間,那山羊鬍子雙腿一彎,竟撲通跪在了城頭堅硬的條石上。

以此同時,那些裝成曹兵、守在城頭的百姓,跟著也都跪下了,眾人七嘴八舌的道。

“將軍,我們都是城裡的百姓,我們都是被逼的。”

“饒了我們吧,將軍,我們這些草民,哪敢跟丞相過不去?”

“將軍,我們上有老下有小,你可千萬不能下令攻城啊。”

“……”

啥?

跑了?

衛仲道頓時就愣住了,難道曹操放的煙和插著的旌旗,都是為了迷惑他?

而強令百姓守城的曹阿瞞,卻早已經金蟬脫殼,帶著手下的人跑了?

奶奶的,曹阿瞞,衛某都讓你給唬住了,你可真好算計。

想想當天那軍士拍著胸脯保證的樣子,若非環境不對,衛仲道現在一刀就砍了他了。

他呼哧呼哧的喘了半晌,才對那山羊鬍子問道。

“曹阿瞞什麼時候離開的,又是朝什麼方向去的,城中的天子和文武都被他帶走了?”

山羊鬍子趕緊小心的回應道。

“正是,曹丞相三四天前就帶著天子和大軍走了,他們走的是西門,應該是去司隸了。”

“聽人說城中當官的都跟著去了,有個受了傷的徐將軍,也被馬車拉走了。”

徐晃!

衛仲道都要氣冒煙了,方才他還琢磨怎麼悄無聲息的弄死劉協,現在看來還想個屁?

四天時間足夠曹軍逃往司隸,那邊有郭嘉和李典在,他這五萬人根本無法深追。

從陳留調兵也不行,許昌都快吐水成冰了,司隸恐怕早已是冰天雪地。

再想回頭向司隸用兵,最快也得等到來年開春,否則他的人非得凍死不可。

眼看著此行除了拿到個人去樓空的許昌,半點有用的東西都沒得到,衛仲道再度大怒。

轟隆——

擋在馬前的一塊石頭,立時被他一槍砸成了粉末,看的城上的山羊鬍子更加顫抖了幾分。

隨即,衛仲道眼睛狠狠朝城上一瞪。

“還不開城,可是要等著衛某大軍破城嗎?”

他的火,已經快燒到了眉毛。

轟隆——

隨著那山羊鬍子上躥下跳的呼和,幾個手握鐵閘的百姓,終於齜牙咧嘴的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