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狠狠一拍大腿。

“換。”

隨即,那張古老的羊皮地圖上,在北屈大營的位置上,就出現了一片小紅點。

衛仲道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慢條斯理的,退出了系統。

“怎麼還不回來,也不知狂鐵那邊怎麼樣了?”

天都開始矇矇亮了,但離開快兩個時辰的狂鐵,還是沒有回來。

衛仲道有些煩躁,若不盡快將黃封的餘黨挖出來,那必將是顆隨時會引爆的炸彈。

太陽從東方露出半張臉的時候,臉上煙熏火燎的狂鐵,終於耷拉著腦袋回來了。

正等著訊息的衛仲道,趕緊問道。

“怎麼樣,可查清楚了?”

一身煙火味的狂鐵,苦笑著點了點頭。

“查清楚了,守著風箏的,都是咱手下的老兵,這次大火,是火頭營走水,就是個意外。”

他萬分肯定的眼神中,衛仲道又有些疑惑的問道。

“既然就是個意外,你為何這副表情,還有,你這臉是怎麼搞的?”

狂鐵的笑容,愈發的苦澀。

“主公,你不知道,昨晚大火即將撲滅的時候,這該死的風向,突然好死不死的變了。”

“等再我趕到大營時,新徵來的二十萬糧餉,大半化為了灰燼。”

“要不是我們忙活了大半個晚上,恐怕整個大營,這會兒都燒沒了。”

臉色激變的衛仲道,頓時腦袋嗡了一聲。

“你說什麼,二十萬糧餉,幾乎燒沒了,沒有糧餉,我軍還如何打仗?”

“去,將昨晚火頭營值夜的,立馬給我砍了。”

他胸口一陣猛烈的起伏,許久,才又開口道

“向城中富戶,再收二十萬糧餉,切不可誤了幾天後大軍出征。”

狂鐵剛走了不到一個時辰,北屈城裡的土財主們,就炸了鍋。

“昨天剛徵了二十萬,今天還要二十萬,他衛仲道想幹什麼?”

“幹什麼,他就是不想讓我們活了。”

“那就誰都別活,走,找他去。”

“……”

隨著眾人的怒罵,十來個人怒氣衝衝的土財主,就朝縣衙湧了上去。

剛到衙門口,他們就撞見了同樣一臉火氣的衛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