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三天前才破了壺關,身在安平的曹仁,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

刨去張郃從安平趕來的時間,那就等於壺關剛被攻破不到一天,曹仁就知道了訊息。

衛仲道的面容,瞬間陰冷下來。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白起的軍中有內奸。”

怪不得白起一直拿不下壺關,不管他從什麼地方進攻,文丑都事先做好了準備。

原來是這麼回事。

想明白這些的同時,張郃的大軍,又往前移動了不少。

先回壺關再說吧,說不定藉著張郃攻關的機會,還能將這根深埋的釘子挖出來。

至於張郃怎麼對付,還有八萬多積分的他,倒也不是很擔心。

飛艇降落後,衛仲道第一時間,將方才看到的情報,分享給了白起。

白起咬了咬牙,恨恨的罵道。

“若當日在雲中城外,一刀砍了這匹夫,也不會有今天的麻煩。”

“主公,末將重傷在身,暫時不能替你分憂了。”

看著他歉意的樣子,衛仲道安撫道。

“無妨,既然一時沒法迎戰,我們就暫時死守。”

“只要等到明天,琰兒將你治癒,一切就都不再是問題。”

“而且只要我們堅守不出,張郃必定以為我們怕了他,他定心生驕狂。”

“到時我軍出其不意,一舉殺出壺關,張郃匹夫插翅難逃。”

白起琢磨了一下,半晌才虛弱的點了點頭。

“主公說的是,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見他沒什麼異議,衛仲道急忙下令道。

“令沒受傷的軍士,立馬上關,多備滾木礌石、熱油箭矢,坐等張郃攻關。”

說著,他又趕到大營,將早已射空的箭塔,又重新補充完整。

隨便吃了些東西后,衛仲道朝關外冀州方向一笑。

“一切準備就緒,就能張郃大軍到來了。”

半個時辰後,關頭守軍來報。

“主公,張郃的人,正在城外叫陣。”

終於來了,衛仲道嘴角一勾。

“走,隨我去看看。”

衛仲道來到關上時,瞎了一隻眼睛的張郃,正在扯著脖子大罵。

“白起匹夫,當日在雲中沒能殺了你,原以為你會潛首縮尾,找個沒人的地方等死。”

“不想你竟這般不知死活,發兵佔了壺關,真當我家丞相可欺不成?”